韓度撇了何沛之一眼,對此也沒有和他計(jì)較。別人態(tài)度冷淡,韓度也不會和他熱情,自己今天是來找黑子的,只要找到人自己轉(zhuǎn)身就走,誰還稀罕來這虞衡清吏司的衙門不成?
“下官是來找手下的人的,下官手下那幾人借給大人用這么長時(shí)間了,也該還給下官了吧?”
“原來是這事,”何沛之恍然大悟,笑著道:“好說,好說。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那幾人現(xiàn)在可不能夠給你,他們是你派來教工匠制作水泥的,在水泥制作成功之前,他們都不能離開,你再等等吧。”何沛之向韓度解釋。
什么叫水泥制作成功之前不能離開?也就是說到現(xiàn)在,這么久了水泥還沒有制作成功?
黑子這幾人在搞些什么?這么長時(shí)間難道還教不會工部的工匠?這些工匠難道都是豕嗎?
何沛之原本以為他這樣說,韓度便會離去。
那知道韓度在聽完了之后,卻搖頭說道:“何大人,下官的鈔紙局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黑子去做。這樣吧,您先讓黑子跟下官回去,等他把事情做完了,再讓他回來,可好?”
怎知,韓度這話一出口,何沛之頓時(shí)變了臉色,再沒有剛才那樣臉帶笑容的樣子。
反而是臉色變得陰沉,向韓度厲聲道:“韓度!讓你手下教工部的工匠制作水泥,這是皇上的旨意,現(xiàn)在水泥尚未制作成功,你便要將人帶走,你是想要抗旨不成!本官見你少不更事,區(qū)區(qū)一個(gè)八品官而已,不和你計(jì)較,識相的趕緊滾回去。”
說完,何沛之袖袍一甩,再也不理會韓度,就要離開。
韓度聽完臉色一沉,斜跨一步再次攔在何沛之面前。
“大人這是在品級壓下官?”雙眼輕蔑的看著何沛之,韓度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再也不與他客氣,“皇上雖然有旨意讓下官派人教工部制作水泥,但是皇上可沒有說過,把下官手下的人給工部。下官既然派人來工部教了這么多天,便算是完成了皇上的旨意,至于你們學(xué)不會,那是你們自己蠢,與下官無干。現(xiàn)在把人給下官,那一切都還好說,否則別管下官不給大人六情面。”
“韓度!”何沛之眼睛瞪圓,厲聲喝道:“本官看你是忘了這是哪里,這里是虞衡清吏司,不是寶鈔提舉司,容不得你在這里放肆。來人,把他給本官轟出去!”
周圍的守衛(wèi)聽到何沛之的話,立刻就朝著韓度圍了過來。
韓度沒有想過這何沛之會直接翻臉,眼看就要吃虧。韓度眼明手快,瞬間出手捏住何沛之的手腕,一扭,便將何沛之的手臂給提到他的背上。
“啊。。。。。。”只聽見何沛之一聲慘叫,整個(gè)人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低頭弓著腰身。
這時(shí)候,韓度才好整以暇的用手掌將何沛之的中指給死死的握在手里。
眼看著守衛(wèi)還要繼續(xù)上前,韓度大喝一聲,“退后。”
同時(shí),握住何沛之中指的手掌微微一折。
“啊!”何沛之又是一聲慘叫,連忙喊道:“退后,退后,都給本官退后,聽見沒有。。。。。。”
守衛(wèi)見此,再也不敢上前,看何沛之暫時(shí)沒有危險(xiǎn),便紛紛朝后退去。
韓度滿意的笑了,手掌微微一松,何沛之的慘叫聲立止。
緩過氣來,何沛之弓著腰身立時(shí)朝韓度吼道:“韓度你混蛋,趕緊放開老夫,你可知道當(dāng)眾挾持朝廷命官是個(gè)什么罪名?”
韓度這時(shí)候那里還去管什么罪名?厲聲說道:“別忘了,我也是朝廷命官。有罪沒罪你說了不算,皇上說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