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小徒弟從前太依賴她了,如今他轉變了態度,反而讓沐依裳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夜深人靜之時,顧流觴悄悄從房間里離開,直奔若懷宮而去。
他在屋頂穿行,很快就找到了一間還亮著燈的屋子。
咚咚咚
顧流觴敲了敲房門。
房間里傳來蕭漱玉的聲音,“何人?”
顧流觴不答,很快蕭漱玉便來開了門,待瞧見來人的面容,蕭漱玉又是一陣驚訝。
“你……”蕭漱玉皺著眉頭看他,“你是誰?”
水月宮和若懷宮素無來往,如今的蕭漱玉不認得他倒也情有可原。
顧流觴回答,“我是水月宮弟子,今日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討。”
蕭漱玉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什么事?”
“進去說。”顧流觴說罷,便走進了蕭漱玉的房間。
蕭漱玉關好房門,沒留意到不遠處偷吃夜宵的一名弟子,正詫異的看向她的房間。
“你到底要說什么?”蕭漱玉不耐地問。
顧流觴冷著臉道:“我聽聞蕭姑娘心悅蕭宮主,不知是否當真?”
蕭漱玉的臉色不太好看,冷笑道:“這應該不干你的事吧?”
“怎么會不干我的事?我師尊如今和蕭宮主在一處,和她有關的事,都是我的事。”顧流觴道。
蕭漱玉冷哼一聲,“所以你今日來,是為了讓我不再找你師尊的麻煩?那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的好,我可沒有你這樣寬的心。”
說罷,她還鄙夷地看了一眼顧流觴的打扮。
顧流觴循著她的視線垂眸看了一眼,心中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瞇了瞇眼睛,道:“你看得出我的身份?”
蕭漱玉冷笑,“你喉結生的那樣明顯,很難看不出。”
顧流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結,的確明顯,不過沐依裳為了防止他被發現,一貫給他買的衣裳都是高領的。
這幾日他故意跟沐依裳作對,才毫不遮掩的穿了領口稍低的,但不仔細分辨,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顧流觴心里疑惑,但卻并沒有表露出來,他只是說:“你既然知道我是男兒身,我也就不再隱瞞了。我對我師尊別有所圖,想來你也是一樣,否則也不至于為了蕭宮主傷害我師尊,落得三十鞭罰了。”
蕭漱玉咬了咬牙,眼神里更是添了不少恨意。
顧流觴又道:“不過,我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既然你喜歡你師尊,我心悅我師尊,不如我們聯手,各取所需怎么樣?”
蕭漱玉突然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拆散他們?”
顧流觴眸子一緊,道:“原本也只不過是相處罷了,何來拆散一說,我們也只不過是為了讓他們有更好的選擇罷了。”
蕭漱玉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既如此,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