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驚雷在后卿腦海中炸開。
一連串的問題驟然涌入腦海中。
什么時候見的?
見到之后說了什么?
為何他絲毫沒有察覺?
雖然很多時候,他被氣到斷掉她對自己氣息的感知,假裝不再見她所見。
但她畢竟太弱了,不時刻盯著,完全無法放心。
所以,除了在鎮魔海之外,風瓷幾乎從未離開過他的視線。
唯一離開他視線的時候只有當初在鬼界奈何橋旁,見到三生石之時。
剛想到這兒,他又覺得。
她說見過神王天弦就見過神王天弦了嗎?
那么久遠的事,當初不說就是不準備說,而現在又為何突然要說?
他覺得,風瓷就是在騙他,因為惹他生氣,所以現在故意忽悠他開口講話。
后卿拿捏不準,既不想就這么著了她的道,又不想這么不清不楚的。
他的心情在沉默中逐漸浮躁。
風這次沒再欺負他,不等他開口詢問便道:“他的頭發是銀色,上面插著一根碧玉簪子。”
簡短的一句話,證明她真的見過天弦。
但,后卿當初壓根就沒有把神界的那一群放在眼里。
對他來說,神王也好,其他神族也罷,都沒什么區別,哪里會去注意人家頭上有沒有碧玉簪子。
可風瓷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他心頭也不禁微微動了一下。
他已經相信了。
但隨之而來的,是帶著些微沙啞的低沉恐怖聲音:“巫神族長能為我預知,也能替天弦預知,所以他在三百萬年前便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是嗎?”
風瓷微微一笑:“對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