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風瓷抬手揪了幾片葉子往地上扔去。
原本是想緩和緩和跟大魔頭的關系,明確一下自己現今的立場,卻沒想到又把他惹生氣了。
堂堂一個魔神,蠢了吧唧的不說,氣性倒是還挺大。
她將見過天弦之事告訴他這一刻開始,就注定了她不可能與天弦為伍來害他。
他卻趁機翻舊賬,向她丟來一大堆指責,活像是他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她承認,當初見到神王天弦之時,她的確考慮過與其合作的可能性。
可現在她將此事說出來了就已經表明了立場。
他不去好好理一理天弦的布局,非要跟她生氣,糾結那些有的沒的,差點把她也繞進去了。
這一屆魔神真難帶。
風瓷又在樹上蹲守了半日,看到那位邵公子又帶著一群人出去,快要入夜的時候又帶著好幾批人一起進了城。
甚至還有一群人是被綁著進城的,放他出去的守衛都驚了。
“小公子,他們是犯了什么事?你親自捉拿回來了?”
邵公子擺了擺手說:“沒犯什么事兒,都跟他們說了靈獸們要攻過來了,他們卻不相信,我干脆就把人綁了。”
守衛又是一驚:“公子,你怎可如此,如此胡鬧!域外靈洲的靈獸們不可能攻過來呀!那日巡城衛見到的那個女子完全是在散布謠言!”
邵公子卻拍了拍守衛的肩膀堅信道:“周叔,我在夢里預知到了,我真的預知到了,我爹不信我,你得信我,三日之內,域外靈洲必定進攻神隱天洲!”
“以我們如今的防守,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周叔,你跟我走一趟,勸一勸我爹,讓他緊密布防才好啊!”
周叔動了動嘴唇,一臉難色,卻被強行拉走了。
城門口一片笑聲。
有人在笑邵公子荒廢修煉,連傳承之爭的資格都丟了,一心修習什么勞什子預知之術,讓家主大失所望。
如今他病急亂投醫,拼命想辦成一件大事得到家主的贊賞,把一個虛假的夢境當真。
如今還以拯救的名義綁了這么些人,闖下大禍,恐怕又得挨一頓毒打。
風瓷看著邵公子離開,眼底出現了幾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