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說:“也難怪,他昨日看起來格外憤怒,但與從前相比收斂了少,若是從前,他憤怒至此定會看什么都不順眼。”
“這有什么不知如何說的?”
“你不懂。”
帝江:“你都不說,我怎么懂?”
“……”
片刻后,問閑開口道:“你知道殺了魔神殿下的人是誰嗎?”
帝江搖頭,他倒是想不出來。
“是風瓷姑娘。”
帝江一愣:“怎會?”
“她似乎……是另一個世界的神,甚至比魔神,比母神還要強大,我并非第一次預知到她,但無論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她都看見我了。”
“看見你了?”帝江微驚了一下:“你這預知之術,究其道理是推演未來,并非既定未來,她如何能從這推演的未來中看見你?”
“她看見了,并且上一次警告了我,這一次將我重傷,只一眼,我便重傷了。”
帝江沉思片刻后,突然道:“吾看這位風瓷姑娘是個不錯的人,她若真有那么強大的身份,由她繼任神王也無不可,魔神太過囂張跋扈。”
問閑面上卻無半分笑容。
風瓷姑娘的確好,脾性好,人也好。
但他總覺得未來的那位風瓷姑娘,與現在,頗為不同,她們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樣。
或許,這中間是經歷了什么?
問閑又想起當初預知過一次,他看見業燭守在神界,面無表情,猶如一座雕像。
現在到未來的中間,一定還發生了什么極其慘烈的大事。
這才讓風瓷與業燭兩人都性情大變。
但這大事,究竟是什么呢?
他如今傷勢太重,已經沒有辦法再施展預知之術了。
更何況,要預知到那樣的大事,定然會遭受更加嚴重的反噬,如今的他,也承受不起。
問閑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