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打他,他為何要耗費自己的力量阻攔朱元璋?
此刻,已經沒人在張士誠耳邊嘮叨,朱元璋收取了福建廣東之地后,便會對他形成包圍如何如何。會嘮叨的人已經離開許久,剩下的人要么假裝泥塑木雕,要么只會奉承。
歌頌張士誠的詩詞集中,已經有百余首了。
徐達和劉基沒有回應天,他們打完福建廣東之后就趁勢直取廣西;
廖永忠和湯和幾乎做的是屯田大將軍常遇春同款文官活,常遇春對他們發來賀文信;
常遇春已經借練勞動改造營和新兵為名,打下占領川蜀的明夏政權一半領地,明夏皇帝明玉珍重??;
北方大元皇帝和太子打成了一鍋粥,軍閥擴廓帖木兒(即王保保)和軍閥孛羅帖木兒借皇帝和太子不合繼續爭奪不休,孛羅帖木兒攻入大都,元太子出逃投奔擴廓帖木兒;
我們本文的主角陳標
在試圖跟隨水軍前往福建未果之后,正氣鼓鼓在家里自己給自己放假,把朱元璋的、陳家的所有事務全部打包快馬加鞭送給陳國瑞同志頭疼時,得知了一個差點嚇死他的消息。
朱元璋唯一賜姓“朱”的義子,他的好脾氣堂兄朱文正,犯了錯被免職,被朱元璋親自抽了幾鞭子,現在回應天反省養傷。
陳標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雙手交合放在腹部,躺在軟軟的貴妃榻上裝死曬太陽。
啊,春日的太陽真棒。這一面曬足了陽光我就翻個面。
然后,陳標從貴妃榻上滾了下來。
他已經抽條了,不圓滾滾了,仍舊嚇得從貴妃榻上滾了下來!
陳標化身二弟同款尖叫雞,尖著嗓子叫道:“什么?!不可能??!我堂哥犯了什么罪!!”
李貞苦笑:“文正啊,明王想讓他去當廣東主政一方,他當眾說要反了明王,并把自己官印砸了?!?/p>
摔得灰頭土臉的陳標傻愣愣道:“去廣東主政一方?這不好嗎?這很厲害啊?!?/p>
現在朱文正坐鎮州中。明清的“府”就是元末的“州”,現在朱元璋已經陸續把“州”改成府,比如應天府,相當后世于大一點的“市”。
朱文正去了廣東,就是從市長變成省長,并且兼任一省軍事長官,就相當于古代的州牧、刺史了。
陳標想破他聰明的小腦袋瓜子也想不明白,自家堂哥發什么脾氣,惹得主公居然親自抽了他一頓?
李貞繼續苦笑:“文正本就不耐煩庶務。他耐著性子一邊當將軍一邊當知府,本就積攢了許多火氣?,F在明王讓他從主政一府到主政一省……唉,朱文正說明王想累死他,忌憚他功高蓋主呢!”
陳標的嘴張張合合,半晌發不出聲音。
他不知道該說主公太壓榨人,還是該說自家堂哥這次真的非常作死。
陳標已經完全不知道誰對誰錯了。
主公這里吧,他重用正哥那是信任正哥,誰不想當封疆大吏?
正哥這邊吧,讓正哥當省長,真的會累死他。
嗷。差點被氣死的主公好慘,差點被累死現在還被抽了一頓的正哥也好慘。
陳標使勁抹了一把臉。我沒笑,真的沒笑。
我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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