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標吐槽:“什么就連你們都望塵莫及?你們不是很弱嗎?連我弟弟都比不上。”
三人臉都黑了。
就算你是我們的上峰!打人不打臉好嗎!
陳標繼續(xù)道:“還不錯,所有人都合格了。看來這條鯰魚真的厲害啊。她如果樂意,以后讓她繼續(xù)在北平中學讀書,如何?”
三人板著臉道:“你說了算。”
陳標在成績單上簽了名,笑道:“北平現(xiàn)在建不了小學和大學,就只先建個中學吧。他們正好可以組成一個小隊,常葳當隊長,副隊長和小組長什么的都按照成績來。每個月都會重新考核一次,他們不想讓常葳給他們當隊長,就給我好好努力。”
三人再次板著臉道:“你說了算。”
陳標無奈:“你們這是什么態(tài)度,對我很不滿?”
宋璲嘆了口氣:“哪敢?我們三個人比常葳大那么多,居然武藝都輸給了她,實在是沒臉提什么。”
陳標也嘆了口氣:“你們三人為什么總要在武藝上和自己過不去?你們的武藝還不如我家樉兒。你們還是比才學吧。常葳所學的知識全靠死記硬背,如果不是我故意考核死記硬背,你們文化課肯定會甩她一大截。你們要多幫她補課。”
陳標見三人猶豫,又道:“她很可能是咱們大明盛世中唯一一位女將軍了。”
三人先愣了一下,然后神色黯然:“是。”
雖然詩詞稱頌木蘭從軍,但他們都知道如果女子真的從軍,將要面臨的是何等困難。
常小將軍有如此天賦,又遇到如此機會,他們力所能及地幫一把,也算是促成了一件美談。
常葳和陳標的學生們競爭出了同窗情。陳標的學生們聽常葳給他們當隊長,都沒有意見。
常葳本想回到軍中,但陳火星和許淑楨告訴她,她這個年紀也不好派她去打仗,不如跟著陳標。
“陳先生本就會讓他的學生們上戰(zhàn)場,你也是勛貴子弟,讓陳先生帶著你和你現(xiàn)在的同窗循序漸進的上戰(zhàn)場更適合你。”許淑楨出身稍好一些,見識更廣,“你不用和我們一樣,從一個小兵當起。所以你要學的也不一樣。好好跟著陳先生學,這是你的機會。”
陳火星也勸道:“陳先生不僅是當世大儒,也是當世最厲害的軍師之一。這一點連伯溫先生都承認。他還是主公欽點的世子老師。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當他的學生。他離開應天,應天的勛貴官宦子弟們都難過極了。你一定要努力。”
常葳使勁點頭,脆生生道:“我不會給大師傅二師傅丟臉!我知道他是個好老師,但大師傅和二師傅才是我的師傅!”
兩位女將軍失笑。
她們一同揉了揉常葳的臉,笑話常葳道:“你說什么傻話
?你想拜陳先生當師傅,陳先生還不搭理你呢!”
常葳臉一紅,期期艾艾了半天,然后捂著臉道:“說得也是……”
兩位女將軍繼續(xù)笑話自己的弟子。
多了一位女學生,對陳標而言沒有什么不同。
反正學生該怎么教還是怎么教,陳標所教的東西又不會因為性別有什么改變。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常葳立刻就感受到了陳標對學生們深深的“愛”。
北平缺人,陳標美其名曰“實習”,實際上他們成了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還沒有正式的俸祿和職位,完全被陳標當苦力壓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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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白日要和軍隊的新兵們一起練兵,充當軍士們掃盲的老師,晚上還要做自己的功課,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空想什么故鄉(xiāng)什么家人。
陳標看著自己的學生們在北平的風沙中迅速褪去了青澀的外殼,言談舉止間變得越來越成熟且粗糲,心中欣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