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輝那對幽暗的眼睛,那雙冰寒刺骨的眼神,著實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甚至有種錯覺,如果自己真的繼續拔槍,景云輝會毫不猶豫地撕開自己的喉嚨。
白浩直勾勾地看著景云輝。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嘴角上揚,噗嗤一聲笑了,說道:“輝哥,哥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會連玩笑都開不起吧?哈哈哈!”
“玩笑?呵呵呵呵呵呵”
景云輝先是輕笑,笑著笑著,變得了哈哈大笑,他揚起頭來,哈哈哈的笑個不停,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白英、白明,眨了眨眼睛,仿佛受到景云輝傳染似的,也哈哈哈的笑起來。
一時間,包廂里全是他們四人的笑聲。
下午,白贊奇給景云輝安排了個房間。
房間就在別墅的二樓,旁邊住著的便是白英、白明、白浩幾人。
要知道,能住進白贊奇別墅里的,都是他的干兒子。
景云輝之所以能獲得如此殊榮,還是白贊奇察覺到白明、白浩對景云輝態度的變化。
白英和景云輝的關系好,這他是知道的。
可白明、白浩,以前與景云輝從未接觸過。
但中午吃了一頓飯回來后,兩人對景云輝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客氣很多。
眼神中再無輕慢之意,反而還流露出幾分敬畏之色。
這著實是讓白贊奇感覺不可思議。
他私下里向白英一打聽,才知道中午發生了什么事。
白贊奇揚起眉毛,問道:“景云輝不知道白浩是我的干兒子?”
“知道。”
“那他還敢殺白浩?”
“他敢。”
白英語氣肯定地說道。
不要去試探景云輝的心狠手辣,更不要去試探景云輝的膽量,這小子發起瘋來,啥事都干得出來。
直到現在,在農貿市場斷后那天的場景都歷歷在目。
景云輝一個人,一把刀,往路中一站,直面對面幾十號殺氣騰騰的持刀大漢,完全沒再怕的。
那一刻,白英便下定決心,只要能活下來,景云輝這兄弟,他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