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景云輝又去找了麻子。
不過,麻子家已經是人去樓空。
景云輝沒有看到麻子,便順著后窗跳了出去。
果然。
埋在窗戶下面的箱子,已經被刨出來,箱蓋大敞四開,里面的衣服,被丟得到處都是,剩余的那幾根金條,已全部不翼而飛。
顯然,麻子見金條暴露,不敢再繼續住在這里,連夜帶走金條跑路了。
至于什么相冊,集郵冊,他是一樣都沒帶走。
對于他這種毒蟲來說,相冊、集郵冊,一文不值,還抵不過兩個窩頭。
景云輝把相冊、集郵冊拿出來,隨手翻看幾眼,合攏,又把散落的衣服重新裝回到箱子里,再用土將其掩埋。
他帶著這幾本相冊、集郵冊,從麻子家里走出來。
剛出院門,就聽旁邊傳來陰陽怪氣地質問聲:“拿著什么?”
景云輝扭頭一看,只見爪子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一旁,依靠著籬笆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也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把手里的相冊、集郵冊,一并遞給爪子。
爪子接過來,撇了撇嘴角,只翻看幾眼,便興趣缺缺地扔到一旁,然后向景云輝揚揚下巴,說道:“你在麻子家拿的不會就只是這幾樣破爛吧?”
景云輝噗嗤一聲笑了。
價值好幾千萬的寶貝,都放在你眼皮子底下了,可你完全不認識,只當它是垃圾、破爛。
可見,沒文化,多可怕。
“你跟蹤我?”
“少啰嗦,我問你話呢,你還拿了什么?”
“關你屁事!”
“景云輝,別他媽給你臉你不要臉!你是不是還拿了金條,痛快交出來!”
“我交你媽!”
景云輝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主兒。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隨著他一聲暴喝,一腳向爪子踹了過去。
爪子也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準備不足,被景云輝這腳正踹中肚子。
他身子躬著,噔噔噔連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