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多數人,去到老街賭場都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有很多次。
輸贏的數額,也十分巨大。
少則幾萬,多則幾十上百萬。
如此巨額的賭資,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名政府干部的合法收入。
韓江只點開幾個人的文件,便禁不住倒吸口涼氣。
他難以置信地舉目看向正在欣賞照片的景云輝,問道:“云輝,這些文件是?”
景云輝扭頭過來,說道:“是我厚著臉皮,軟磨硬泡,喝了差不多兩斤白酒,才從老街各賭場老板手里硬要出來的。”
對于客戶的資料,各賭場都是死死捂在自己的口袋里,哪里會輕易往外泄露。
景云輝沒有說謊,昨天晚上,他之所以喝那么多,都喝到人事不省的程度,為的就是要出這些資料。
這份資料的意義有多重大,景云輝明白。
韓江更明白。
有了這份資料,他就可以拿捏住名單里的所有人。
最最重要的是,每個干部,都不是單獨存在的個體,而是存在于一個派系或者一個體系當中。
揪出一個,就等于揪出一大串。
在寧州省,韓江就是因為沒能理順與當地官員的關系,再加上同僚的背刺,才最終被排擠走。
而這次,他手里有了這份名單,對滇省官員的掌控力,無疑將提升好幾個臺階。
韓江禁不住吞了口唾沫。
這張磁盤可太重要了。
有了這張磁盤,他幾乎都不需要再苦心經營,打下基礎,一下子就能坐穩滇省省委書記的位置。
他震驚地問道:“云輝,這里面的資料,都是真的?”
景云輝說道:“肯定都是真的!放心吧韓叔,老街賭場的老板們,可不敢在這上面造假,也沒有必要造假。”
韓江深吸口氣,幽幽說道:“云輝,你這次可是幫了我的大忙!”
天大的忙!
景云輝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韓叔,您能來滇省任職,我太高興了,別的忙,我也幫不上什么,但最起碼,我得幫韓叔坐穩當前的位置!”
韓江站起身,走到景云輝近前,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么,走出書房。
景云輝跟出來。
韓江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道:“去老街賭博的官員,應該不是只有滇省這一地吧?”
景云輝舉手做投降狀,苦笑道:“單單是要這一個省的官員名單,我就喝進去兩斤白酒,如果要全國官員的名單,我估計,至少得喝二十斤往上,我恐怕都活著下不了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