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下的年世蘭眼里含淚,滿目情意,只恨不得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出來,包裹住面前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朝瑰一進翊坤宮就聞到了濃重的香味,想到歡宜香的秘密,她心里更加難受了,也更加的鄙視皇兄。
利用人家的時候就瘋狂用,還沒有用完就過河拆橋,一個成年阿哥竟然會忌憚一個還沒有出生的親生兒子,這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情?
“世蘭這歡宜香也該換換了!”
長期使用麝香,可不僅僅是不能懷孕那么簡單,哪怕皇帝顧念著和年世蘭的情意,讓人研制出最不傷身的歡宜香,但里面終究是有麝香,很傷身體。
但如果只減去麝香,香味會有很大的改變,所以朝瑰想的是把香給換了。
但在年世蘭聽來卻是大驚,她還在王府的時候,當時還是王爺的皇上就獨獨賜她歡宜香,那香味不僅僅是象征著兩人的愛情,更是她受寵的無上榮耀,現在皇上要把歡宜香給換了?
“皇上,是世蘭哪里做錯了嗎?可不可以不換歡宜香,臣妾……臣妾這么多年都已經習慣那個香味了!”
年世蘭不想換歡宜香,更不想失去皇上的寵愛。
朝瑰在來之前就想到了解決辦法,于是安撫住有些慌亂的年世蘭,壓低聲音說道:“世蘭想到哪里去了,朕只是擔心世蘭總聞一種香會厭煩,所以特意讓內務府研制出新的香來,一年有四季,所以朕讓他們研制出四種香來,這樣每個季節世蘭都能品不同的香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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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瑰滿含深情的拉著年世蘭坐下,“朕知道世蘭喜歡跑馬,喜歡自由,只是為了朕困在這后宮之中,朕心里有愧,不能同世蘭一起去看外界的四季更迭,只能用這樣的方法,讓世蘭感受自由,世蘭,可能接受朕的愛意?”
年世蘭雖是將門虎女,但見過的男子也只有自己家的哥哥,另一個就是自己的丈夫了,她的心里滿滿都被丈夫給填滿,又聽到這樣的甜言蜜語,只覺得已經飛到天上一般,腳下踩著棉花,哪里能有不應的。
她早就被迷得暈頭轉向,再也想不到要留著歡宜香了。
朝瑰和眼神黏黏糊糊的年世蘭吃完飯,洗漱過后就到了床上,為了避免發生不想發生的事情,朝瑰連忙拉著年世蘭懷念起了以前,然后在年世蘭感動的時候嘆氣,說起了年羹堯太過放肆,甚至外面都流傳年羹堯才是真正的主子,而皇帝不過是年家的傀儡。
是她顧念著年家的恩情,在意和年世蘭的感情,所以就連別人上奏年羹堯跋扈,她都是留中不發。
年世蘭本來還沉浸在和皇上的情意當中,乍聽這話頓時就驚得坐了起來,連連請罪。
“皇上,臣妾可以為哥哥做擔保,哥哥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他一向都是個性格直爽的人,做事不拘小節,就算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也未可知啊!”
朝瑰看著著急求情的年世蘭,心里嘆了口氣,你們年家人都是一樣的性格,你是大哥別說二哥了。
“世蘭不必如此,要是朕疑心你的話也就不會同你講這些了,只是近來這樣的奏折實在太多,朕也十分煩心……”
話沒有說完,年世蘭自然就連忙說道:“皇上放心,臣妾明天就給哥哥書信一封,讓他收斂自己的做派,絕對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張揚,還請皇上饒恕哥哥這一回!”
朝瑰自然是相信她啦,畢竟自己從身體記憶里知道,其實皇兄是一直想要弄死年羹堯的,她不太懂年羹堯這么囂張為什么會威脅到皇權,但也知道,這樣下去必然是不好的,既然年羹堯寵年世蘭這個妹妹,那自己就讓年世蘭去解決年羹堯。
兩人又說了半天的話,朝瑰還許諾等過幾天就陪著年世蘭跑馬,終于是說到深夜能安心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朝瑰就被叫起上朝,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郁氣,好在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才感覺松了口氣。
這皇帝也不是人能做的,每天都要這么累,尤其是自己還的應付后宮不能露餡,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朝瑰很想見娘親,但也明白,現在有太后在,太后才是自己的親額娘,自己沒有理由去見一個太貴妃,而且“朝瑰”現在還沒有走呢,雖然金手指明說了,只要交換之后就不會再換回來,但她也擔心萬一自己見到了地方不小心又換回來怎么辦?
所以在對方沒有離開之前,自己找不到理由,不能輕易去見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