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延卿點頭,“支書說,我是她養大的,就算沒有生恩,也有養恩。讓我看在她把我養大的情分上,能幫就幫她一把。”
“你怎么想?”
“怎么想?”胥延卿苦澀地笑笑,“如果這通電話早一個星期打來,我興許還會陷入糾結。這會兒咱們家的錢都用來買房了,已經沒了糾結的余地。”
“可……支書說的確實是大部分人的看法,你要是什么都不做,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人總是更同情弱者,那些不知全貌的人才不會管蔡金花從前怎么對胥延卿、怎么對岑婧怡,他們只會拿著胥延卿見死不救的行為指責胥延卿。
要是有好事者將事鬧大,胥延卿的事業怕是都要受到影響。
岑婧怡突然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胥延卿看著她的眼睛問:“你想說什么?”
“我……我有個想法,但是不知道是否可行。”
“你先說。”
“房子,老家的房子,有沒有人要?要是有人要,就把房子給賣了,用那個錢來給她治病。那套房子本來就是用你寄回去的錢建的,顧大軍就算要分,頂多能分走一半的錢。”
胥延卿的眉眼倏然舒展,贊同地點點頭,“這是個好主意。”
“就是不知道顧大軍愿不愿意賣房,房子雖然是用你寄回去的錢建的,可現在住著的人是他。他要是不愿意賣,咱們也不在老家,怕是事情有點難辦。”
“我找人幫忙。”
說完,胥延卿又拿起了話筒,按下一串號碼。
電話沒多久就被接通。
“喂?您好,我是京市第XXXXXX的胥延卿,我找劉干事……劉干事您好,是我。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胥延卿言簡意賅向老家鎮上武裝部的劉干事說明了情況。
劉干事在電話那頭很激動,之前他說要幫顧延卿調查清楚身世,結果顧延卿都變成胥延卿了,他那邊也沒有什么進展。
現在有了其他能幫上忙的地方,他當然樂意。
“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事情辦好!你母親……你養母受傷的事情,我們武裝部也聽說了,還派了我和另外一個同志去醫院進行了探視。”
“你養母的情況確實像你了解的那樣,傷得很重,昏迷不醒!據說是全身大大小小,被捅了十七刀!不過我們還真不知道她親兒子要放棄治療接她回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