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不一會便在地面蓋上了一層雪被。
平京城內的各家孩子一開始還在巷道里玩耍,捏起小小一團雪球互相追逐打鬧,但陽光淡去后各家家長便趕忙帶著自家孩子回了屋。
有經驗的老人看著這場越下越大的雪嘆起氣來。
“天佑千萬不要有雪災啊…”
到了夜晚,大雪伴隨著寒風,讓平京城內一下冷到極點。
家家戶戶緊閉門窗,街上的商販也早早收攤,就連往日隨處可見的酒鬼今日也全都不見了蹤影,大概醉漢都知道今夜要是醉倒在街上,明天一早怕就是一具凍尸了。
但就是這樣的大雪寒夜,平京城郊那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小酒肆卻還開著門;
酒旗在夜色中被吹的呼呼作響,似乎在引導什么人來到此處。
袁天趴在柜臺后面的老地方,點著一盞豆大的燭燈,百無聊賴地盯著被寒風吹開又吹關的大門。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被吹進來的寒風和雪花,時不時打個哈欠,等著今晚的客人。
只聽一聲破嘯聲,袁天抬頭睜開自己快要閉上的眼皮,大門被人推開了。
“哎,這鬼天氣,掌柜的,上酒!”
進門的兩人頭戴高冠,身后背負長劍,坐到酒肆內靠邊的一張桌旁。
袁天從身后酒柜拿起一瓶酒,另一只手夾著兩只酒杯,隨意走到酒桌面前放了下來,吊兒郎當道:
“不好意思客官,雪下突然,本店沒有準備熱酒,只有一壺冷酒。”
“無妨。”
背劍客人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也不過中年樣子,少的看上去比袁天稍大一些。
青年端起酒壺給兩個杯子里都倒滿了酒,兩人舉杯相碰,放到嘴邊時兩人手上同時騰起一股熱氣,瞬間就將杯中的酒溫成熱酒送入口內。
“掌柜的,酒不錯。”
中年男子對袁天舉了舉酒杯,袁天趴在柜臺后面報以一個微笑,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
青年:“師叔,這次定朝皇帝開這百年朝會有何目的?”
中年:“有什么目的都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是來走個過場罷了?!?/p>
青年:“不過那平京城倒也宏偉非常,光靠凡人之力卻也不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