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
夜深,平京城內像往常一樣陷入了靜謐中,熟睡的百姓不知道今日皇家發生了多么重大的事。
長公主一夜回京,帶回入山門十年的世子興安,為了方便興安在凡塵修行,世子回京的事被低調處理,皇帝的封賞盡在一紙圣旨上,興安承襲他父親的爵位,同時多年來的俸祿和賞賜都一次性補全,悄悄送到了公主府內。
皇帝并且允諾,若是興安不想面見外人,京內的一切宴席邀請皆可無視。對于這位外孫,皇帝給予了極大的寬容。
在平京的皇室人員入皇宮內見證了興安襲爵之禮后,夜深才駕車出了皇城。
鉞王回到府內,扭了扭脖子,感覺今天真的疲倦至極,而且毫無意義。
這興安回京看似受到父皇重視,但長公主遠離朝政和權勢多年,早就是個清貴散人,靠著父皇和皇后的憐憫生活罷了。
鉞王躺進已經備好的香湯中,舒服的呼了一口氣,溫暖的感覺包裹住他全身,也讓鉞王開始迷迷糊糊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鉞王慢慢睜開眼睛,身下的湯泉已經涼了。
鉞王皺了皺眉,府里的下人是越來越不會做事了,湯涼了都不會過來加水的嗎?
鉞王正準備出聲呵斥,抬起頭面色卻一愣,把張開的嘴巴又闔了起來。
他的正對面盤坐了一個人。
“你怎么來了?”
鉞王從池中起身,裹住身體,坐到椅上,拿起月光杯一飲而盡。
那人從陰影中走出,一身白衣龍紋,華貴非常,站在鉞王面前,鉞王甚至被其壓過一頭。
“越王殿下見到老友只是這個反應嗎?”
白衣人隨手拿起另一杯月光杯,喝了一口咦道:“怎么不是魚兒醉了?”
鉞王睨了他一眼“父皇的魚兒醉都讓皇后卷走了,說是都要送到林星輪那去。”
“呵,嫡皇子就是嫡皇子,就算戍守邊疆,好東西還是都是他的。”
鉞王再給自己倒了杯酒飲盡,但不知為何,聽了這人的話再喝這酒就怎么都不是味道了。
“如果你是來挑撥離間的,本王勸你省省力氣,本王對那對母子的恨意早已不需要你來火上澆油,你不如想想你自己身上的事吧,’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