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他剛下完令,一道疾馳的馬蹄聲驟然響起,有人遠遠便高喝一聲:“我看誰敢動他們!”
聽到這聲音,蔡金心底咯噔了一下。
回頭望去,他的頂頭上司已經勒停了馬,正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俯視著他。
“大……大人。”
蔡金牙齒和雙腿打起了顫,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背著他,擅自帶人來緝拿顧嬈娘的事。
畢竟姓裴的對顧嬈娘這小娘皮的心思,也是不清白的。
他絞盡腦汁正想狡辯,不想裴暮辭也是個暴力的,從馬上下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腳又將她踢出了幾丈遠。
若非他還有點用,裴暮辭現在就想殺了他。
但他現在沒工夫處理他,似怕嬈娘誤會,疾步走到他們面前,艱難解釋道:“今日這事,并非我指使。”
他來落霞鎮半年,到處都安插有他的眼線,嬈娘的小院有沒有山匪少年,他豈會不知?
他若是要動手,那少年來的當日他就動手了。
他就是怕打擾到她,才遲遲沒有動作。
不想蔡金這個蠢貨,竟敢瞞著他帶人前來,真當他是瞎的,不知曉他那些下流齷齪的心思嗎?
想到此,裴暮辭對蔡金的殺意更盛。
嬈娘直視著裴暮辭的眼睛,看了好片刻,直到從他閃爍的眸底,看到了什么可笑的東西,才冷然轉身,只給他留下一個不領情的背影。
燕風霽倒是抱拳道了句多謝。
雖收拾一個蔡金不難,但多少還是有點麻煩,甚至少不了一場打斗。
現在裴暮辭既然出面了,他自然是要說聲謝的。
小院的門再次緊閉,裴暮辭被隔絕在外,望著熟悉卻也不熟的院門,靜站了許久許久。
與此同時,另一條巷子深處。
舉報了嬈娘后,沒敢回百衣巷的劉豆兒,此刻正被一個少年掐著脖子抵在墻上。
她驚恐的望著少年,痛苦質問:“為什么要殺我?”
少年冷冷地看著她,眼神不像在看人,反而像在看一只垂死掙扎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