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也好,恨也罷,總歸要有個起因,有個事兒發生才會引起的恨,不然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恨上。
除非他是個野心大到妄想橫掃天下各國的人。
但這種可能貌似不大。
所以嬈娘仔細琢磨了那份冊案很久,最后憑直覺,她感覺突破口就在墨千頃那位去世多年的妻子身上。
據調查,墨千頃當年失蹤的那兩年,是在塞北與他們北淵交境之地的一個小村莊里。
所以她猜測,或許他的妻子,是死在了他們大景的人手里,他才會這么仇恨大景,謀權十多年,只為大權在握出兵攻打大景,為妻子報仇。
這樣的猜測雖還是有些勉強。
但似乎又很合理。
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冊案上關于他妻子的身份,一個字都沒有。
也就是說,墨千頃妻子的身份,當年大景的暗線根本沒有查到,極有可能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跡,這才沒有記錄在冊。
由此可見,他妻子的身份也不簡單。
不然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誰會費那么大勁去抹掉她的痕跡?
而且那時的墨千頃,除了頂著鎮國將軍府公子的身份,并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也不值得別人特意為他去抹掉他妻子的線索。
況且,他失蹤那兩年,似乎還隱姓埋名了。
這點,嬈娘抓耳撓腮想了好久都想不通,直到昨日她中了北淵皇室的血鴆之毒,有些謎團才豁然開朗冒出了答案。
雖然那一刻,她絕望于自己命不久矣,心中悲苦難抑,思緒卻沒敢放松,并很快抓住了一連串的重要線索。
比如北淵皇室的毒為何會下到她身上。
那這便要往遠了猜。
墨千頃此番攻打大景,來勢洶洶,一看就是蓄謀已久。
但他既然是蓄謀已久,發兵之前肯定會先摸清楚大景塞北的兵力,摸清之后為了不給塞北喘息的機會,勢必會想方設法阻攔大景從其他地方調兵增援。
而當下,能調去最多兵力增援塞北的,只有雁山關。
所以他們想殺嚴達。
只要嚴達一死,雁山關無人領兵,說不定就會大亂。
這么好的機會,胡人定然不會放過。只要這邊也交上戰,就無暇顧及塞北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