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手段,指不定能將人磋磨成什么樣。
光是想想,他都替顧嬈娘擔憂。
裴暮辭睨了他一眼,拍掉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神情嚴肅,堅定道:“我能護住她,誰也害不了她。”
說完,他大步跟上了前面女子。
沈重山望著他們的背影,聳了聳肩,無奈地搖了搖頭。
天色漸晚,燕府用膳的大堂里燈火通明。
嬈娘三人到時,府中其他人已經落座。
這是她第一次在燕府過元辰,蒹葭夫人特意安排她坐到了自己身邊,裴暮辭二人剛好坐在她對面。
主位上坐著與大家寒暄的燕東肖,另外幾個位置上,坐著燕東肖以前的幾個妾室。
這幾位姨娘,嬈娘見過幾回。
那時燕東肖剛尋回昔日心上人,擔心妾室們沖撞到她,便每人給了一筆銀子,打算全打發出府。
幾位姨娘不愿離去,最后哭哭啼啼求到了蒹葭夫人跟前。
蒹葭夫人心軟,覺得沒必要攆人家走,畢竟都是跟了燕東肖好些年的女人,年紀也都不小了,又都沒個一兒半女,把她們遣走,無疑是把她們往死路上逼。
所以她進門后,就都留了下來。
這些妾室也都是懂眼色的,既承了蒹葭夫人的恩,便不會有事沒事去礙她的眼。
平日里能不出院門,就絕不會踏出院門一步。
但她們其實完全不必如此,因為蒹葭夫人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她們的存在。
她甚至還特意叮囑過管家,姨娘們不管受不受寵,吃穿用度都絕不能短了她們半分。
而她對姨娘們唯一的要求,便是逢年過節,所有人都必須到場。
畢竟是闔家團圓的日子,既然都是這府里的主人,就不該冷冷清清的單獨過。
燕東肖拿不準她這么做的意思,嬈娘卻是明白的。
做人妾室的苦楚,蒹葭夫人自己吃過,自然糟踐不來任何一個妾室。
也絕不允許嬈娘成為任何人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