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安寧越近,那股濃重的脂粉味愈發熏人,安寧皺眉朝著顧清照不著痕跡的靠了幾步。
那老鴇用眼神打量著安寧和顧清照,口里一股不跟的語氣。
“這是誰家的公子和姑娘在我家青樓門口口出狂言啊?”,她眼神看向和安寧一同前來的婦人,“喲,還帶著一個老娘前來。”
安寧和顧清照筆直的站在一起,臉上沒有任何波瀾,這份心性讓那老鴇心里直呼不簡單。
一道清冷的女聲從安寧口中傳出。
“哪句話算狂言?”
老鴇皺眉,這人怎么回事?
“哼,我家產業合法合規,如何是不應該存在的?我這花樓你知道養活了多少姑娘嗎?你一句不合法難道不是口出狂言,況且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如此言論花樓的事,怕是往后”
話她也不敢說太滿,只敢暗暗里言語警告。眼前這個姑娘雖然穿著樸素了些,但是那頭上唯一一只簪子可不是什么凡品,萬一是哪個家族的大小姐,鬧大了不好收場。
安寧笑了,那是一種睥睨的笑,一種自信的笑。
“合不合法,合不合規,不由你說了算。但總有一天,會讓我說了算,會讓我們說了算。”
這個“我們”不只是指顧清照,還有天底下所有被賣進青樓的女子,還有擔心她們的親人說了算。
“好大的口氣,姑娘你誰啊,小小年紀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此時沒有一個人附和老鴇,身后花樓里的姑娘甚至有些眼睛已經泛紅了,現在她們心里暗暗的希望贏的人是安寧。
“將軍府,安寧。”
短短幾個字,人群中又出現沸騰之聲。
“天哪,是安大小姐,那豈不是旁邊的人是顧相,剛剛我還聽說安大小姐和顧相一起走了。”
“不愧是顧相,只有顧相才能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言論。”
“天哪太震驚了,這兩人簡直是絕配。”
老鴇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了,她尷尬的賠笑道:“安大小姐,我這區區鶯燕閣可沒有得罪您的地方,你總不能仗著將軍府讓我們關門吧,我這花樓里還養著幾百號的姑娘,總不能讓她們吃不上飯吧。”
瞬間人群里又有一群指責聲。
“是啊,再怎么樣也不能仗勢欺人吧,再說安大小姐一個女人,哪有這樣的大家閨秀來這里鬧事。”
“是啊是啊,這花樓都已經開了數千年了,如何就不合法了。”
“可是這不合法是顧相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