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勇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老夫的人品嘍?”呂先生言語多了三分不悅,他德高望重,就算吳乾陽在他面前也不敢這樣說話。
“混賬!你以為你爹是宰相,就敢在老夫面前潑臟水嗎?”蘇臻可是典型的清高文人,根本不屑常人見你富貴就諂媚那一套。
“你此話可有證據(jù),不然老夫可要稟告當(dāng)今圣上。”李政作為前朝狀元,來頭更大,二十多歲中狀元后,被先皇指定為太子侍讀,和當(dāng)今陛下都是能說上話之人。
眼看事情鬧大,胡世和洪疇二人趕緊走上前去,笑道:“三位先生誤會了,吳公子不是那個意思,我看不如判個平局如何?”
聽到胡世的話,吳岳不由得惡諷刺道:“嘿,你這狗腿子倒是會拉偏架,三位先生已經(jīng)一致判定王公子獲勝,你卻想平局。”
“怎么?什么時候你們成了裁判了!”
說到這,吳岳轉(zhuǎn)身面對在場每一人,高聲道:“大家說,誰的詩更勝一籌!”
出人意料的是,周小月第一個站出來,她瞥了眼依然在品茶的王印,輕聲說道:“王公子更勝一籌。”
“毫無疑問是王公子,僅憑最后兩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就足以橫掃詩壇了。”
“不錯,勝負(fù)毫無爭議!”
吳岳轉(zhuǎn)過身,面對胡世二人道:“看到?jīng)],難道我們能收買在場的每一個人嗎?”
“你——!”
胡世被吳岳說的啞口無言。
經(jīng)過短暫的憤怒,吳德勇總算是清醒不少,對著三位老先生俯身一拜:“是德勇失言了,望三位先生切勿見怪。”
他不得不低頭,這三人雖然官職不大,甚至沒有官職,但滿朝上下可是有不少門生故吏,一旦得罪了這三個人,對他未來的仕途可是沒有半點好處。
裴環(huán)也是連連搖頭嘆氣,事情發(fā)展到這個程度,完全是他們始料未及的,原本聽到王印只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二人還沒有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想想不甚唏噓,英雄出少年,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吳公子,在下二人已經(jīng)盡力。”
“王公子那篇我們確實比不了,螢火之光不敢與皓月爭輝,我們認(rèn)輸!”
連裴環(huán)和李繼都這樣說了,吳德勇更是無話可說,只能悻悻離去。
“慢著,可還記得賭注?”一直獨自品茗的王印這時開了口,他最在意的是五十萬兩銀子,這也是他來此的原因,不然他可沒有興趣和一個紈绔二世祖在這地方斗詩。
“對呀,在場眾人可都看著呢,還有字據(jù)為證,吳公子出身宰相之家,可不會想賴賬吧?”吳岳故意強(qiáng)調(diào)吳德勇的身份,讓他顧及宰相顏面,無法賴賬。
“我沒帶那么多錢!改日再說!”吳德勇可沒有交錢的打算,他打算能拖就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