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派誰?”
“兩個人,一個是馮破奴,另一個嗎是吳山?!眳乔栂肓讼氲?。
趙秉成蹙眉:“馮破奴是最佳選擇,他曾是王印的上司,在軍中頗具威望,派他去肯定不會出事,但他同樣遭陛下忌諱。”
吳乾陽點頭:“那就只能讓吳山去了,我聽說吳山家的公子私下和大將軍常有來往,但愿能別出事?!?/p>
“那這事,就由吳相您去說吧,這種糟心的事,我實在是說不出口?!壁w秉成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吳乾陽嘴角微微一抽,“合著我不糟心啊?”
后宮內(nèi)。
文元帝來回的踱步,越想越不對勁,他雖然清楚這有可能是東瀛使者在挑撥,但他心中的懷疑怎么也控制不住。
這讓他心煩意亂,拿起茶杯就猛的砸了下去。
“咔嚓!”
精致的粉彩茶杯碎的四分五裂,瓷器碎渣濺落的到處都是。
就在這時。
茶杯碰觸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有人在打掃。
“我不是說了嗎?都給我滾出去!”文元帝不耐煩的咒罵道。
結(jié)果身后依然傳來打掃茶杯的聲音。
“混賬,你們。。?!蔽脑鄞笈?,剛想轉(zhuǎn)頭大罵,卻發(fā)現(xiàn)蕭貴妃手持著掃把,正靜靜的將碎瓷器片掃到一起,邊掃邊輕聲說道:
“陛下龍體重要,要是踩上這些碎瓷器片,可就得不償失了。”
“哦,原來是愛妃?。 笨吹缴砗笫鞘捹F妃,文元帝臉上這才緩和一點。
“陛下看上去有心事,到底怎么了,發(fā)這么大脾氣?!笔捹F妃嫣然一笑將掃把遞給宮女繼續(xù)打掃,裊裊娜娜的走到文元帝身旁。
“啊,這個嗎?怎么說呢?”文元帝一時語塞,不知該怎么說,總不能說,自己的臣子為他辛辛苦苦打天下,自己反倒擔心臣子謀反吧?
“陛下是不是擔心征虜大將軍王???”蕭貴妃湊到文元帝耳旁,纖纖藕臂搭在文元帝的肩膀上,小聲道。
“這。。?!?/p>
文元帝抬頭看了一眼蕭貴妃,最終點了點頭。
蕭貴妃疾步走到文元帝身前,跪了下來:“陛下,真不是臣妾挑撥,陛下知道臣妾的家里人一直在東南經(jīng)商,和東瀛那邊有些貿(mào)易上的往來?!?/p>
“據(jù)臣妾聽說,那王印在東瀛完全就是太上皇,不但霸占了東瀛王宮,將東瀛倭王,當奴才一樣呼來喝去,甚至還在東瀛民間大肆招攬婢女,一次就招攬了三百人?!?/p>
“此人明顯有不臣之心,望陛下重視?!?/p>
說到此,蕭貴妃再次俯身一拜。
文元帝目光直愣愣的盯著蕭貴妃,冷笑了一聲:“你這么說,是不是因為王印殺了你兄長,想報復他?!?/p>
蕭貴妃臉色微白,隨即也不否定,干脆直接承認:“陛下所言不錯,臣妾對那王印恨之入骨,但臣妾更擔心的是我夫君的安危和大夏的天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