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村民們的竊竊私語,王守財驚得瞪大了眼睛,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心里清楚,如果李小龍真的搭上了劉長貴這樣的大人物,那以后這小子在村里可就徹底站穩(wěn)腳跟,沒人敢輕易招惹了。一想到這兒,王守財心里就涌起一股強烈的挫敗感。
整個縣城就這么大,消息傳得飛快。要是大家都這么說,那眼前這人是劉長貴肯定錯不了。要是連劉長貴都對李小龍的魚肉贊不絕口,那自己這次可真是輸?shù)脧貜氐椎?。他知道,此刻自己再說什么都已經(jīng)無法改變村民們對李小龍的看法了。
就在這時,李小龍突然轉(zhuǎn)過頭來,他的目光如鷹隼一般,直直地盯著王守財,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冰冷的寒意。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嚴(yán)厲,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王守財,你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到底是誰!這位可是咱們市里赫赫有名的企業(yè)家劉長貴劉老板!你覺得我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請得動他來陪我演這場鬧劇嗎?”
李小龍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王守財?shù)男呐K。王守財?shù)哪樕查g變得慘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xì)汗。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李小龍見狀,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你呀,真是個沒腦子的東西!下次你要是再想造謠生事、誹謗他人,麻煩你先把情況打聽清楚,看明白了再開口!你今天這樣胡言亂語,可不是僅僅針對我一個人這么簡單,你這是在給咱們整個月牙村抹黑!我真不知道你這個村長是怎么當(dāng)?shù)?,你這樣做,根本就是不想讓咱們月牙村有好日子過!”
王守財聽著李小龍的這番話,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到頭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jīng)徹底激怒了眾人,現(xiàn)在大家都對他怒目而視,他仿佛能感受到周圍人對他的厭惡和鄙視。他的雙腿開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仿佛隨時都可能支撐不住他的身體。
而那些曾經(jīng)一直擁護王守財?shù)拇迕瘢丝桃踩鐗舫跣?,紛紛轉(zhuǎn)頭指責(zé)起來:“王守財,你這個村長當(dāng)?shù)锰×?!你說你在位這么久,給咱們月牙村做過幾件實事?現(xiàn)在還凈干些丟臉抹黑的事兒?!?/p>
“就是,王守財,你太自私自利了。為了自己那點小利益,不惜犧牲大家的利益,現(xiàn)在還狗眼看人低,真是太過分了!呸!”說著,這人還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你這樣還當(dāng)什么村長啊,趕緊下臺,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了!”一時間,眾人的指責(zé)聲此起彼伏,王守財被這些聲音淹沒,滿臉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像影子似的跟隨在王守財身旁的王二柱子,貓著腰,腳步匆匆,三兩下就跑到了李小龍面前。他臉上堆滿了急切與討好,雙手局促地搓著,說道:“小龍兄弟,我琢磨著,往后就跟著你在基地打打零工,只要你肯收留我,不管是搬重物、打掃衛(wèi)生,還是跑腿打雜,讓我干什么都行,絕對沒二話!”
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接著倒起了苦水:“你也清楚我這人,都三十好幾了,還是光棍一條,一直沒個對象。這些年就這么渾渾噩噩過來,我別的真不奢求,只求能有口飯吃,能有個安穩(wěn)營生?!闭f著,他神色誠懇,帶著幾分愧疚,“小龍兄弟,我求你大人有大量,別計較我以前犯的錯。我之前跟著王守財,也是沒辦法,為了糊口,為了在這世上活下去。你放心,我有的是力氣,往后跟了你,絕對不會偷懶?;?,一定實心實意地干!”
王守財看到王二柱子居然背叛自己,跑到李小龍跟前點頭哈腰,頓時火冒三丈。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對著王二柱子怒喝道:“王二柱子,你發(fā)什么瘋?你看看這是什么時候,還在這兒瞎湊熱鬧。趕緊給我滾回來,你這不爭氣的東西,也不怕被人笑話,丟死人了!”
王二柱子一聽這話,原本堆著笑的臉?biāo)查g變了色,脖子一梗,扯著嗓子破口大罵:“王守財,你在這兒嚷嚷個屁!這么多年,我鞍前馬后地跟著你,你給我發(fā)幾個子兒工資?那點錢,也就夠塞牙縫的,還得時不時給你買煙買酒,我最后能剩下啥?我都做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把我當(dāng)人看,你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越說越激動,眼睛里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我告訴你,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家伙,我跟了你這么多年,你有哪怕一次為我想過嗎?在你眼里,我活得還不如一條狗!”王二柱子胸脯劇烈起伏著,呼呼喘著粗氣,“你要是再敢嚷嚷一句,信不信我跟你拼了!這么多年,我真是瞎了眼才跟著你!”
王二柱子越說越氣,情緒完全失控,緊接著一股腦兒抖出了許多王守財?shù)暮诹?,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被揭露出來。王守財?shù)哪標(biāo)查g變得慘白,像被抽去了脊梁骨,整個人搖搖欲墜。他一手捂著胸口,感覺心臟都要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氣炸了,另一只手顫抖著指向王二柱子,嘴唇哆嗦著:“你……你……你……”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見此情景,王守財知道再待下去,只會被羞辱得更慘,只能灰溜溜地轉(zhuǎn)身,腳步踉蹌地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佝僂,顯得無比落寞。
其他村民看到王守財那落魄遠(yuǎn)去的身影,眼神中滿是冷漠和不屑。以前王守財在村里作威作福,仗著有點權(quán)勢,干了不少壞事,如今落到這個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別人同情。大家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他的惡行,時不時發(fā)出幾聲嗤笑。
等到王守財走遠(yuǎn),徹底消失在眾人視線中,王二柱子再次轉(zhuǎn)過身,滿臉期待地看向李小龍,又一次請求道:“小龍兄弟,求求你,一定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這次是鐵了心,真的想找份正經(jīng)工作,安安穩(wěn)穩(wěn)地掙點錢,將來能娶個媳婦,過上好日子?!?/p>
李小龍看著二柱子那真心祈求的模樣,沉思了片刻。他心里清楚,這個王二柱子雖然之前跟著王守財狐假虎威,但本質(zhì)并不壞。而且這人心思靈活,腦袋轉(zhuǎn)得特別快,許多事情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他還精通各種機械農(nóng)具的修理,是個不可多得的實用人才。最關(guān)鍵的是,王二柱子特別能吃苦耐勞,這點在農(nóng)村可是十分難得的品質(zhì),想必這也是王守財一直把他留在身邊當(dāng)狗腿子的重要原因之一。想到這兒,李小龍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看你是真心實意的,我就給你這個機會?!?/p>
王二柱子一聽,臉上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激動得差點跳起來,連忙說道:“謝謝小龍兄弟,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絕對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