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剛邁出的腳步,猛地像是被釘住了一般。屋內傳來的那一絲細微聲響,如同一把尖銳的針,瞬間扎進了他的心。他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臉上閃過一絲狐疑,略作沉思后,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轉身,腳步急促而沉重,大步流星地朝著張曉燕的房間折返而去,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動,仿佛要將心中的懷疑與不安都踏碎。
“張曉燕,你剛才跟誰說話呢?你是不是在房間里偷偷藏人了?”吳成的聲音尖銳而充滿質問,劃破寂靜的夜空,在這片靜謐的夜色里顯得格外突兀和刺耳,那語氣仿佛已經認定了屋內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見屋內沒有回應,吳成的怒火“噌”地一下躥上了腦門,猶如一座壓抑已久的火山瞬間噴發。“張曉燕,你這個賤婦,你他媽敢背著老子在背后偷漢子!”他雙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額頭上的血管也突突直跳,整個人像一頭發狂的公牛,咆哮聲震得窗戶紙都瑟瑟發抖,話語里滿是被背叛后的憤怒與羞辱,那猙獰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可怖。
屋內的張曉燕,那位被人們暗地里稱為張寡婦的女人,此刻正驚恐萬狀地蜷縮在角落里。吳成在門外那近似于癲狂的咆哮聲,猶如一道道驚雷,狠狠地劈在了她脆弱不堪的心上。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
張曉燕下意識地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自己,似乎這樣就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安全感。然而,她的手指卻因為過度緊張而深深地嵌入了肉里,甚至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她拼命地想要讓那顆如同受驚小鹿般的心平靜下來,但內心的慌亂卻如洶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她的理智防線。
終于,張曉燕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顯得鎮定一些。她鼓足勇氣,提高音量對著門外喊道:“吳成,你肯定是聽錯啦!這屋子里哪有其他人啊,就只有我一個人而已。”盡管她極力掩飾著心中的恐懼,但那微微顫抖的聲線,還是無情地出賣了她此時的真實心境。
“哼,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難道還想把老子當傻瓜糊弄不成?”吳成顯然對張曉燕的解釋嗤之以鼻,他的聲音愈發高亢尖銳,宛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直直地刺向張曉燕的心臟。其中所蘊含的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吳成一邊怒不可遏地繼續嘶吼著,一邊揮動著他那粗壯有力的拳頭,毫不留情地砸向門框。只聽見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響徹整個房間,門框也隨之發出一陣嗡嗡的顫動聲,仿佛隨時都會承受不住這般暴力而轟然倒塌。
“吳成,你真的聽錯了,真的沒有人。現在我已經休息了,你改天再來好不好?”張曉燕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幾乎是帶著哭腔在祈求吳成能就此打住,她的眼神中滿是絕望和無助,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然而此刻的吳成,早已被怒火徹底沖昏了頭腦,理智全無。他猛地抬起腳,如同一只發了瘋的野獸,朝著那扇看上去就搖搖欲墜的木門狠狠踹去。“砰砰”幾聲巨響,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木門在他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瞬間轟然倒地,揚起一陣嗆鼻的灰塵,仿佛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災難默哀,宣告著它徹底失去了守護屋內安寧的作用。
張曉燕見吳成踹開了門,又驚又氣,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慌亂之中,她像一只受驚的小鹿,趕緊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仿佛那薄薄的被子能成為她最后的防線,給予她一絲可憐的安全感。她心里比誰都清楚,一旦吳成發現屋內的李小龍,她和李小龍都必死無疑,這個念頭讓她的心瞬間沉入了冰窖。
她連忙深呼吸,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努力調整著自己紊亂的呼吸,強裝鎮定地問道:“吳成,你這又是做什么?”但吳成此刻根本聽不進去她的任何解釋,他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雙眼通紅,直勾勾地盯著屋內,迅速沖到炕頭,一把粗暴地拉開了被子,卻只看到張曉燕一人。緊接著,他像是被惡魔附身一般,開始瘋狂地打開周邊的柜子門。
“嘎吱——”一聲,那老舊的柜門被緩緩打開,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嘎吱——”又一聲,另一扇柜門也被打開,依舊是一片空蕩。隨著他距離藏著李小龍的柜子越來越近,張曉燕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心跳聲在她耳邊如雷轟鳴,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連忙出聲阻止,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在哀求:“吳成,別鬧了,家里就我一個人。”
可她一個柔弱的女人,又怎么能阻擋此刻被嫉妒和憤怒沖昏頭腦、失去理智的吳成呢?隨著最后一扇柜門被“嘩”地用力拉開,李小龍毫無遮攔地暴露在了吳成的眼前。
“你這個賤女人,怪不得一直在忽悠老子,原來你一直在這兒偷漢子!”吳成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布滿了血絲,眼球仿佛都要從眼眶里蹦出來,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兩人生吞活剝,“老子哪點比不上這個傻子?你寧可跟傻子在一起,這到底是為什么?”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沙啞、扭曲,如同夜梟的啼叫,讓人毛骨悚然。
“張曉燕,你他媽一直在玩我是不是?”這幾年,吳成一直對張曉燕垂涎三尺,為了讓她心甘情愿,他花了不少心思,送禮品、獻殷勤,可沒想到眼看到手的肥肉卻被這個傻子搶先了。此刻的吳成,滿心滿眼只有熊熊燃燒的怒火,理智早已被這怒火吞噬得一干二凈,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全世界背叛的小丑,尊嚴被踐踏在腳下。
張曉燕被吳成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整個人像一片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她顫抖著聲音說道:“吳成,你先別激動,你先聽我解釋一下……”
“行了,你再別騙我了,你也別教老子做事。”吳成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聲音如同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轉頭對著外面大聲喊道,“來人呀,你們幾個去把這個傻子拖到外面給我打斷手腳,讓他長一輩子的記性。記住,一定別給我打死。走的時候給我把大門關好,老子今天就拿這個張曉燕嘗嘗鮮。”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李小龍,那惡狠狠的樣子仿佛在看著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