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張曉燕卻完全不吃他這套說辭。她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局促不安的男人,美眸微瞇,輕啟朱唇嗔怪道:“哼,少來這套!瞧瞧你這副德行,還敢狡辯?我看吶,你分明就是害怕自己家里那位嬌滴滴的小嫂子被別人給搶走了吧?居然還好意思拿你那間搖搖欲墜的小破屋子當借口。告訴你,就算你把它白白送給本姑娘,我都懶得瞧一眼呢!行了行了,別再這兒跟我裝模作樣地表演了,要走趕緊走,省得在這里礙我的眼!”說完,張曉燕便轉過身去,不再理會李小龍。
李小龍臉上露出一抹略顯尷尬的笑容,他撓了撓頭,輕聲說道:“那……那我就先走了啊?!闭f完,便緩緩轉過身去,邁著有些遲疑的步伐準備離開。
望著李小龍漸行漸遠的身影,張曉燕不禁提高了嗓音喊道:“回去以后可一定要常常過來呀!要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就趕緊來找姐姐喲,姐姐陪你一起玩游戲,保準讓你忘掉所有煩惱!”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用力揮了揮手,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期待。
聽到張曉燕這番熱情洋溢的話語,李小龍原本失落的心情瞬間被喜悅所填滿。他猛地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滿臉笑意地對著張曉燕連連點頭應道:“好的呢,曉燕姐,我都記住啦!”陽光灑在他那張燦爛的笑臉上,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溫暖起來。隨后,他再次轉身,加快腳步消失在了遠方的街角處。?!?/p>
大約十幾分鐘后,李小龍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抬頭看了看洛小燕的房間,發現燈已經熄了,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輕手輕腳地溜進廚房,狼吞虎咽地吃了嫂子給自己留的飯菜,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沒過多久,房間里便傳來了他均勻的酣睡聲。
與此同時,在縣城一個熱鬧非凡的酒吧里。剛從醫院出院的吳成正坐在包間里,滿臉怒容,心中的怒火像熊熊燃燒的火焰,怎么也壓不下去。上次在張寡婦家,他不僅沒占到便宜,還被李小龍那個傻子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這口氣憋在他心里,讓他寢食難安。
此時,一個濃妝艷抹的嫵媚女子正滿臉討好地在一旁幫他按摩。女子穿著一件開叉極高的旗袍,一舉一動間都透著濃濃的魅惑之意,那一雙媚眼時不時地看向吳成,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可吳成卻對她的這些舉動無動于衷,他的腦海里全是身材圓潤豐滿的張寡婦,還有那個不知死活的傻子李小龍。
他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憤怒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涌而出,無法遏制。只見他雙眼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鐵青,嘴唇緊緊抿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突然,他猛地抬起右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拍向面前那張堅實的木桌。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桌上的茶杯和文件被震得跳了起來,隨后又紛紛散落一地。
拍完桌子后,他迅速轉過頭來,目光如炬地盯著站在一旁的手下,大聲吼道:“兄弟們都召集得怎么樣了?今天可是關鍵時刻,誰要是敢給我掉鏈子,老子絕不輕饒!”
那名手下見狀,嚇得渾身一抖,趕忙滿臉諂媚、阿諛奉承地回應道:“老大您盡管放寬心好了,這次咱們的弟兄們個個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大家都知道這事兒對咱至關重要,所以全都準備得非常充分,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的。而且這會兒估摸著他們也快到了,要不我再打個電話催一催?”
聽到手下這番話,吳成才稍稍消了點氣,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地繼續說道:“嗯,很好!等所有人馬都到齊之后,咱們立刻出發前往月牙村。這次說什么也要讓李小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嘗嘗我的厲害,還有姓張的那個臭娘們兒,我一定要將她弄到手,讓她乖乖成為我的女人!”
手下連忙點頭稱是,拿著手機走出包間去催促其他人。
吳成只要一回憶起前些日子被李小龍暴打一頓的場景,心頭那團熊熊烈火便瞬間又燃燒了起來。他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哼!這可惡的家伙居然還妄想詛咒我去死,竟然口出狂言說我的肺部生了個瘤子,而且斷言我絕對活不過區區一個月!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到底是誰活不過這個月!”
此刻,吳成那張原本就因憤怒而略顯扭曲的面龐上,竟流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說道:“呵呵,這家伙也太自以為是了吧?還真把自己當成什么神醫啦?一個連腦子都不太正常的傻瓜蛋兒,居然也好意思妄稱神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說到此處,吳成不禁仰頭大笑起來。
緊接著,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止住笑聲,轉而換上一副志得意滿的表情繼續說道:“嘿嘿,老子前天可是特意跑去醫院做了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呢!結果怎么樣?哈哈,那些醫生們都說我的身體壯得像頭牛一樣,渾身上下一點毛病都沒有!所以啊,那個所謂的‘神醫’純粹就是胡說八道、信口雌黃罷了!”一邊說著,吳成一邊越發得意忘形起來,甚至還伸出一只大手,狠狠地在身邊那位嬌艷欲滴的情婦身上用力捏了一把。隨后,他便如同癲狂一般,再次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狂笑之聲。
然而,就在他那肆意張狂的笑聲尚未完全消散之際,異變陡生!只見他原本還放肆大笑著的面容瞬間凝固,緊接著,他的雙手如同條件反射般猛地緊緊捂住了胸口。剎那間,痛苦之色爬滿了他那張扭曲的臉龐,仿佛有千萬只毒蟲正在啃噬他的心窩一般。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愈發艱難,每一次吸氣都好似要使出全身的力氣,而胸口則仿若被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死死壓住,令人憋悶到幾近窒息。那種難以言喻的痛楚迅速傳遍全身,使得他原本健壯有力的身軀此刻竟變得綿軟無力,仿佛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緩緩向后傾斜,最終軟綿綿地倚靠在了身后的沙發上。此刻,他的面色蒼白得猶如一張毫無血色的白紙,雙眼緊閉,嘴唇微微顫抖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浸濕了他的頭發和衣衫。
一直守候在一旁、盡心侍奉著他的情婦見到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頓時花容失色,驚惶失措之下,扯開嗓子發出了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啊……吳哥,你這到底是怎么啦?”說話間,她已手忙腳亂地伸出雙臂扶住搖搖欲墜的吳成,同時扭頭沖著門口聲嘶力竭地大喊道:“快來人啊!吳哥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門口負責守衛的小弟聽到屋內傳來的異樣響動,不敢有絲毫耽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推開房門沖了進來。當他看清眼前吳成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時,亦是被嚇得魂飛魄散,失聲驚叫起來:“來人啊!趕緊準備車子,快把老大送去醫院搶救!”說罷,他猛然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向那名情婦,怒不可遏地咆哮道:“臭婊子!你他媽究竟對吳哥做了什么好事?要是吳哥有個三長兩短,老子絕對饒不了你!”
只見那情婦嬌柔的身軀在他如雷般的怒吼下劇烈地顫抖著,仿佛狂風中的一朵小花隨時都可能夭折。她那張原本精致動人的臉龐此刻布滿了驚恐與無助,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嘴里還帶著濃濃的哭腔顫聲說道:“哥……我真的不曉得這到底是咋個一回事呀!剛剛他明明都還是好好兒的呢,誰能想到眨眼間就變成這個樣子啦!嗚嗚嗚……”
隨著話語出口,她的身體抖得愈發厲害起來,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只能依靠著身后的墻壁才勉強站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