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仙貝到底是如何做成的?”
“那估計只有財庫掌事的才具體知道,其他掌事的也許都只是了解一二而已。聽說做仙貝得用上好些種靈物,以往派人下山,很多就與這些靈物有關?!?/p>
“哎,就為這些靈物,年年都有求仙人回不了山,咱們?nèi)蘸笈乱捕悴贿^。”
“這能怨誰?你要是天賦上佳,能練出點名堂來,被山上視作寶貝。或者干脆投個好胎,有個長輩護著。那不就不用下山去犯險了嘛。人各有命,咱們生來就是當墊腳石的。”
“別不滿足了,咱們要是墊腳石,那山下的百姓算什么?怕是連墊腳石都算不上,就是砂粒,就是數(shù)目字罷了。山上的墊腳石,只要運氣好點別死在外面,都能無病無災的活個一百多歲,山下的百姓有幾個能過上這種日子?”
“得了,得了,說這些作甚?既然知道自己是墊腳石,就莫要想那些不著邊的事兒。什么乾坤顛倒,天地倒轉(zhuǎn)的事兒都是那山頂上的真仙才須考慮的?!?/p>
“講點喜慶的事兒聽聽,還等著發(fā)仙貝呢。”
第二天一早,造署果然派了人和飛行靈器,按著原路把眾弟子送回了學堂。戌甲頭一件事,自然是到趙塚子那兒說一聲。略略看了看戌甲,趙塚子說道:“既然沒事,那就回去收拾收拾,明日起一切照舊?!?/p>
今日尚有些時間,戌甲卻也不太想修練,拿出消息鏡想找鄔憂問問過去幾日的疑問。鄔憂正好也要上藥房學習,二人約好了見個面。
午時末到了見面的地方,卻見鄔憂已然等在那兒了。戌甲上前問道:“你這是還沒到時辰就出藥房了?”
鄔憂笑著答道:“本來就無甚好學的,早些出來也好,免得妨礙了藥房的師兄弟們做事。第一趟差出得如何,還算順利否?”
引到石凳坐下,戌甲說道:“本就是過去當木樁子的,哪里還談得上什么順利不順利。不過這一趟認識了幾個師兄,那幾日中的空閑時間聊了好些事情。還見識了術(shù)、器的手法,倒也不算全無收獲。對了,我見那些術(shù)學弟子的手法沉穩(wěn),幾個師兄也說這趟差對術(shù)、器學的弟子來說也是修練,你知道這里是什么關系么?”
理了理頭緒,鄔憂說道:“你那幾個師兄說的沒錯,就這一趟差,對術(shù)、器乃至藥學都算修練。不過靈田里的那點事兒對有點年限的藥學弟子來說只是基本功而已,對術(shù)和器而言卻不失為練習控靈的法子。對了,這趟差在這邊征調(diào)的都是什么年限的弟子?”
戌甲有些奇怪,說道:“五年以下及二十年以上的,這里面是有什么內(nèi)容?”
鄔憂點了點頭,說道:“那邊征調(diào)的是五至二十年之間的,明白其中的區(qū)別么?”
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戌甲說道:“也就是說,那邊征調(diào)的都是修練正當時的弟子,而這邊則都是還沒怎么練或練不下去的弟子?”
鄔憂又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我前陣子第一次接的差事,其實也完全不必把一撥弟子弄去那么費事。找?guī)讉€專門的人去干可能更還快,那次我就看出來了派差不是目的而是手段?!?/p>
戌甲站起身,踱了幾步,然后問道:“既然是修練,那找些別的法子代替就行了,為什么還非得如此大費周章?”
鄔憂笑了笑,起身站到戌甲面前,說道:“提前熟悉將來的差,你也知道學堂中的弟子只有一小半能通過場試,剩下的一大半到了年限后都要分派到各處。與其到時候再費事培訓,不如在學堂就開始教,以后去了各處,上手也快些?!?/p>
戌甲琢磨了一會兒,斜著眼又問了一句:“那些被重點關照的弟子,比如葒那樣的,或是那什么鐘山兄弟樣的,應該不會被派到差吧?”
鄔憂呵呵一笑,說道:“他們都是注定要去上五層的人,日后自然不會接下五層的差,當然就不須提前學什么了。”
哦,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