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鄔憂回了（第2頁）

鄔憂嗤的一聲，笑道：“人家跟咱們就不是一類人，能有他什么消息？也就是能聽到些有關(guān)他的傳說而已?！?/p>

戌甲來了興趣，側(cè)過頭去問道：“什么傳說，講來聽聽？”

鄔憂深深呼出一口氣，說道：“傳說那葒快把道法練到第五層了?！?/p>

戌甲直直地看著鄔憂，好一會兒才說道：“乖乖，那不可能吧。就是把這幾年全算上，那葒也就修練了二十幾年，這就能把道法練到第五層了？”

鄔憂微微一笑，說道：“要不怎么說是傳說呢。不過，凡是傳說也多非空穴來風(fēng)。以那葒的天賦，也少不得在學(xué)堂外面做出些什么驚艷之舉來，有這類傳說也就不足為奇了。怎么，很羨慕他？”

戌甲側(cè)回臉，望著天，嘆著氣，說道：“要說不羨慕，那肯定是假的。不瞞你說，有時候我真是挺羨慕你們練術(shù)的，站在那兒啪啪啪的，掐幾個訣，踏幾個步，就能召來風(fēng)雨雷電什么的。在書冊中還看到過一些精良術(shù)法的介紹，說翻江倒海是有些夸張，可也離得不遠(yuǎn)了。日后你要是學(xué)到了那般術(shù)法，縱有一百個我也不是你的對手?！?/p>

鄔憂哈哈大笑幾聲，說道：“夸我也不是你這么個夸法。就那些精良術(shù)法別說是我了，整個山上也沒多少練會的。我若真能學(xué)到一個，不說在真仙府里撈個座兒，至少也能在哪一層混個掌事、同掌事什么的了?！?/p>

收斂了笑聲，鄔憂略顯嚴(yán)肅地說道：“再說術(shù)法甚至靈器，也有不頂用的時候，那時還得靠體和藥。不然的話，山上也不會一再地放寬體學(xué)場試的標(biāo)準(zhǔn)，讓體學(xué)弟子多少有點出頭的機(jī)會。你天天在這邊呆著，練體的是個什么狀況比我清楚。若是一直按著多年前的那個標(biāo)準(zhǔn)，你說這么多年下來，能有幾個練體的弟子過的了場試？”

戌甲聽了，覺著好奇，便問道：“還有術(shù)、器不頂用，非得體、藥的時候？”

鄔憂反問道：“你沒在書冊中看過一類亂靈的地方么？”

戌甲趕忙問道：“什么亂靈？從來沒在書冊里見過。”

略微想了想，鄔憂解釋道：“就是在一些地方，靈氣猶如江海深處的亂流一樣。身處亂靈之地，除非是大能手段，尋常術(shù)、器的本事皆使不出來。所能依靠者只剩肉身之力，也就是體和一部分的藥了。”

戌甲想了想，問道：“那也不對啊。若是真有這類地方，那術(shù)、器的弟子就必然明白自己相比于體仍有短處，為何還是各個顯露出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來？”

鄔憂無奈地嘆了口氣，答道：“因為……這層的術(shù)、器弟子將來就不大可能會被派差到那種地方去，去的多半是下面那兩層的，尤其是癸層的弟子，明白了吧？哎，說句難聽的話。這山上看待癸層的求仙人或許跟山下的凡人沒多大區(qū)別，都是螞蟻而已，只不過癸層的螞蟻力氣大點而已，死了、沒了也就那么大點事兒?！?/p>

戌甲有些奇怪地看著鄔憂，問道：“這些事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鄔憂看著天，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這些在術(shù)、器那邊都是心照不宣的，只是大家不說而已。下面的老弟子其實大體也明白，所以看上去多有些頹廢。”

轉(zhuǎn)過頭去，也直直地望著天，戌甲似是自言自語道：“哎，螞蟻么？下面的若是螞蟻，那我們這樣的又算什么，蜜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