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肝(水)了一萬八千字,一次性寫到穆托被搞死,我簡直是超人!不能罵我水了!)
濃郁的、帶著奇異腥膻與濃重焦糊味的滾燙蒸汽仍在洶涌翻滾,久久不散。
細碎的蛹殼微粒,大的如同磨盤,小的細若粉塵,混合著被超高溫瞬間碳化的組織碎片,簌簌地覆蓋在冰冷的金屬廢墟與龜裂的水泥地面上。
那座曾耗費人類無數心血觀察、研究的龐然蛹體,此刻只剩下最為沉重、最接近根部的一段殘破軀干,歪斜地矗立在狼藉的核心平臺中央。
遠處一看,就像一根被天雷狠狠劈過、又被烈火焚燒殆盡的、布滿裂痕的詭異石柱。
斷裂面犬牙交錯,暴露在外的內層結構呈現出令人心悸的融熔狀暗紅色澤,絲絲縷縷的電弧仍在殘留的焦黑脈絡間不甘地“嘶嘶”作響,在夜色中閃爍不定。
死亡的氣息凝固在這片被蹂躪的空間里,沉重得幾乎令人窒息。
還活著嗎?
我也沒下多重的手吧……
海帕杰頓龐大如山的身軀微微向前傾壓,頭甲低垂,將廢墟中心每一寸的細微變化都通過視覺,納入了腦海里。
還好,沒死呢!
哥布紐冰冷的信息流傳遞出來:
【生命體征持續!微弱!波動!核心熱源未消散!檢測到高活性生物質異動!】
幾乎在信息落下的瞬間,杰頓的感知已然捕獲!
在殘蛹頂端的巨大斷口邊緣,那被高熱熔巖般蛹壁組織和焦黑碳化物覆蓋著的地方,一道暗紅色的、粘稠得如同融化瀝青的滾燙液體,正悄無聲息地沿著殘破的縫隙緩緩滲透、匯集。
一滴,兩滴……
沉甸甸地砸落在下方冒著青煙的水泥地面,“滋滋”作響,騰起刺鼻的白汽。
并非單純的血漿,那液體中仿佛還溶解著某種奇異的熒光物質,滴落處竟留下點點黯淡的磷光殘跡。
若是此時有個蓋革計數器,那么這里一定會有尖銳的蜂鳴聲響徹。
緊接著——
那片區域,那由堅韌蛹壁碎塊與熔融組織構成的“傷疤”下方,猛地傳來一陣微弱而持續的痙攣!
那不是風吹過焦炭的晃動。
而是某種被強行壓制在瀕死邊緣、卻又擁有著驚人韌性的活體掙扎。
隔著厚重的焦殼與熔巖組織,那內部的顫抖清晰傳遞到了杰頓附著在鐮刃末端的感知神經末梢。
一股微弱卻執拗的生命脈沖,正頑固地撞擊著意識的壁壘。
果然吶
還活著。
仔細一想其實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