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它的,并非聲音,而是領域的變化。
溶洞中央,那片被哥莫拉血液染紅的區域,瑩藍的光芒如同退潮般緩緩向四周流動、匯聚。
光芒的中心,空間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一個覆蓋著深邃黑金色甲殼、散發著冰冷威壓的龐大身影,如同從虛空中凝結而出,無聲無息地顯現。
海帕杰頓!
胸口的發光體與面部結晶猶如三個閃耀的恒星,倒映著凝固的戰場。
覆蓋著厚重甲殼的身軀懸停在離地數米的空中,背后的黑金翅鞘微微收攏,姿態從容得如同踏足自己的庭院。
那無處不在的瑩藍微光,如同最忠誠的臣民,溫順地縈繞在它甲殼的紋路間,流淌、閃爍。
“竊取?”
杰頓的聲音直接在這片空間響起。
“混亂的能量,無主的增殖……何來竊取之說?”
杰頓轉向卡歐斯基里艾洛德人,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它體表翻騰的混沌物質,直視其核心深處那枚搏動的“混沌種子”。
“基里艾洛德人……”
杰頓一邊用斯非亞探查著,話里帶著一絲探究。
“卡歐斯的侵蝕,混沌的覆蓋……你的意識,還是你自己的嗎?”
卡歐斯基里艾洛德人猛地一顫!
杰頓的話如同冰冷的針,刺入它腦子。
它融合混沌時,那種被冰冷意志覆蓋、自身意識如同沉入深海的感覺……難道……?!
波克王……
杰頓看著基里艾洛德人,回憶起那個地底人,也曾擁抱混沌,妄圖駕馭。
結果呢?
卡歐斯的意志如同跗骨之蛆,反噬其主,將他化為只知破壞的傀儡。
杰頓的晶體微微閃爍,仿佛在掃描卡歐斯基里艾洛德人的內部結構。
“……基里艾洛德人。為何……卡歐斯沒有徹底吞噬你?為何你的意識……還能主導這具混沌之軀?”
杰頓心里帶著一絲真正的困惑。
“難道這個世界的卡歐斯病毒……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