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他未曾言明,
縱使他未曾明了,
但——僅憑那道與昔日主上一般無二的威嚴(yán)敕令,便已足夠!
龍皇凝視著掌中的紫黑色火焰,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不滅?不死?呵。。。”那笑聲森冷而癲狂,仿佛是在嘲笑自己那可笑的宿命,又仿佛在嘲笑混沌的“愚蠢”。
“分!”龍皇緩緩?fù)鲁鲆蛔帧>o接著,八道分身自其體內(nèi)撕扯而出——那不是簡單的分身之術(shù),而是本源的剖解。
每一道分身,皆為真身。
每一道,都承載著他九分之一的血肉、靈魂、甚至意志。
“這。。。這是。。。”此刻,饒是自詡見多識廣的血龍,亦不禁瞳孔劇震,喉頭哽塞。他終于明白了,那句“護(hù)法”真正的含義——
他要防的,從始至終都不是外敵,而是。。。他自己。。。
“這就是你的辦法?好像不怎么高明嘛!”一號“主身”負(fù)手而立,眸光森寒,掃了眼掌托混沌的本體,語帶輕蔑,嗤笑出聲。
“嗨!別那么說!他若不分,我等又豈能誕生?”二號“主身”則是滿臉戲謔,語氣輕佻,卻又透著一種莫名的誠摯。
“怎么說來?那我等豈不是要叫他聲‘父親’?”三號“主身”倚靠虛空,半瞇著眼,唇角含笑,似真似戲。
“滾!本皇可不會認(rèn)這么個(gè)蠢貨為父!”四號“主身”聞言勃然,怒聲喝斥,周身龍威轟然爆發(fā),無差別壓向眾“主身”,宛如要以威壓定調(diào)尊卑。
“切!你若真想分個(gè)尊卑,也得看看你那點(diǎn)火候夠不夠。”五號“主身”冷笑出聲,言語中鋒芒畢露,仿佛下一瞬便可將四號之威強(qiáng)行斬?cái)唷?/p>
“太急了。”六號“主身”不疾不徐,淡聲斜睨,話雖輕,卻莫名讓那股躁動的威壓微微一頓。
七號與八號“主身”對視一眼,卻皆未言語。只是輕輕抬手,在掌中悄然燃起一道紫黑色的混沌之火。。。
“就是現(xiàn)在!”許是本體,又或是哪位“主身”忽然暴喝出聲。
在場的九“人”,沒有一個(gè)是真的愚蠢。他們自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很清楚自己身處何地——血龍之墓。
這里,可不止他們九“人”。。。
幾乎是在同一時(shí)間九道紫黑色火焰浮現(xiàn)于九“人”掌中。
縱使出手有先有后,此刻卻也宛若同至——仿佛于那一瞬,跨越了時(shí)空的界限;又仿佛混沌,早已料到了這一幕的出現(xiàn)。
“開始吧。”九“人”同時(shí)開口,聲音皆是那般威嚴(yán),那般深沉。仿佛每一尊,都是“原初”;又仿佛,每一尊,都不是。
這一刻,或許連他們自己也已無法分辨——
究竟誰才是“真”。。。
誰是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