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西斯公爵眉頭微蹙,戰(zhàn)場直覺讓他敏銳地嗅到了一絲異常——那些翼族主力的后退太過井然有序,不似畏懼,倒像是在執(zhí)行某種預定的戰(zhàn)術。。。
然而,眼前的事實卻是無可辯駁:這位翼族皇族確實孤身陷入了三十三位圣級強者的包圍,這正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
“虛張聲勢。。。”凝視著艾洛斯那過于從容的神色,一個判斷在公爵心中閃過。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弱者陷入絕境后,為掩蓋恐懼而強行偽裝的鎮(zhèn)定。
畢竟——拖得越久,對他們可越有利!
如今西線僅有兩支軍團駐守,區(qū)區(qū)百萬常規(guī)兵力,絕無可能抵擋卡奧斯的千萬大軍。只要對方統(tǒng)帥稍具理智,就一定會趕在南部戰(zhàn)區(qū)援軍抵達前,不惜代價突破防線,以求破局,進而引那些作壁上觀的大勢力下場。
可這層算計,卡奧斯能看出來,難道帝國就看不出來嗎?
到底還是新生之勢——即便憑著一股銳氣打出了幾分聲勢,但骨子里也還是太過稚嫩,太過天真。
以為于局部斬獲三勝就能迫使那些作壁上觀的大勢力下場對付帝國?呵!開什么玩笑!
那些家伙,個個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覆滅幾支帝國的常規(guī)軍團?在他們眼里,就和碾死幾只蟲子沒什么區(qū)別,根本觸動不了那群家伙的神經。
他們真正在等的,只是一個信號——一個證明卡奧斯擁有威脅帝國精銳這一等級力量的信號。
如果卡奧斯只是仗著初期的兵力優(yōu)勢,在常規(guī)層面贏了幾場,那在這些大勢力眼中,其也不過是一枚注定會被帝國雄厚底蘊碾碎的棄子,毫無下注的價值。
但反之,即便其常規(guī)兵力處于劣勢,只要能展現(xiàn)出足以讓帝國精銳“傷筋動骨”的鋒銳,那其立刻就會從“棄子”變成一枚值得投資的“活棋”。
屆時,根本不用卡奧斯去“請”,這些貪婪的看客自會躬身入局。。。
然——僅憑一區(qū)區(qū)新生之勢,還不足以讓帝國傷筋動骨!
這場無趣的鬧劇也該結束了。
經過一番短暫的權衡,拉克西斯公爵終是不再猶豫,看著遙遙相對、神色依舊從容的艾洛斯出聲嗤笑道:“任你有何算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亦終是徒勞!”
“如果你真這么認為。。。倒也沒錯。”
艾洛斯聞言,唇角依舊噙著溫和的笑,甚至還輕輕點了點頭,仿佛真的認同了這番論調。
然而,那笑意還未及落下——他背后潔白的羽翼微不可察地一顫,一根翎羽似是被無形之力牽引,毫無征兆地暴射而出。
時間在此刻仿佛凝滯,唯有一線圣潔的流光,成為唯一流動的例外。它無聲地掠過拉克西斯公爵的側臉,在其驚愕的神情尚未浮現(xiàn)之前,便已在他身側那位圣級戰(zhàn)團長眉間,點染出一抹凄艷的紅。。。
翎羽無聲地釘入后方虛空,纖塵不染,光暈流轉,依舊純凈如初;而那位戰(zhàn)團長,軀體仍維持著凌空而立的姿態(tài),眼神卻已徹底黯淡。唯余眉間一點緩緩滲出血色與髓液的孔洞,昭示著其生命的終結。
艾洛斯的目光落在拉克西斯驟然緊繃的臉上,笑容淡了幾分,語氣卻依舊平靜:“只可惜——公爵閣下你,并非是這力量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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