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龍帝麾下第五軍團的軍團長,血龍德拉貢尼亞·阿塔洛尼斯·瓦爾加托斯老祖,對嗎?”雷納克看著眼前這位豐神如玉、英俊中帶著些許妖異之感的白衣男子,小心翼翼地出口詢問道。
“龍帝?后世是這么稱呼我主的嗎?倒也恰如其分!你就是我主的后裔吧,想不到居然真的活了下來。可惜!你并沒有完美地繼承我主的血脈。”白衣男子對于雷納克認出了自己似乎并不覺得驚訝,他在看到雷納克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并且毫不掩飾地指出了雷納克的不足之處。
“您對我的身世有所了解?”雷納克聽到這位老祖宗似乎知曉自己的身世,內心仿佛被一股激流沖擊,無法平靜,完全忽略了對方后續關于血脈的言論。眼睛直勾勾盯著白衣男子,急切地追問。
白衣男子輕輕搖頭,不欲在此深究,淡然道:“不過是猜測罷了。就算我告訴你我的猜測,又有何益?還是你自己去尋求答案為好!”他頓了一頓,語氣轉為嚴厲,斥責道,“相較于身世,你更應明了何物為重。你肩上所承擔的責任又是何等重大!”
“為什么?!”雷納克的語氣中透露出憤怒與不解。一方面,他對白衣男子明明知曉自己的身世卻不肯透露感到憤怒;另一方面,他又不解于對方口中自己血脈不完整的含義。他緊鎖眉頭,凝視著白衣男子,期待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白衣男子并未因雷納克的質疑而有所動容,平靜地回應道:“有些東西,非你現今所能觸及。你所要做的,便是努力變得更為強大。待你力量足夠之時,一切自然水落石出。至于你的血脈,它如今是你前進道路上的最大阻礙。你是否感到,雖已至臨界點,卻仍難以突破至下一境界?”
“。。。”聽完白衣男子的一席話,雷納克陷入了沉思。確實,他早已達到了突破的臨界點,然而卻始終無法跨越那道門檻。他曾以為,這是因為體內過早烙印的法則所致,但如今看來,事情似乎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最大的問題,居然出在自己的血脈上——那原本強大無比的混沌血脈,竟然并不完整。
這混沌血脈曾讓他在尊級境界便能與圣級強者抗衡,他從未懷疑過其力量,更未想過血脈會有什么問題。然而,白衣男子的話語卻如驚雷般在他心頭炸響。
“這便是殘缺混沌血脈的局限所在。”白衣男子目光如炬,直視著雷納克,“由于你的血脈不完整,你無法領悟混沌法則,更無法突破至下一個境界。現在,你有兩條路可選:一是補全混沌血脈,二是徹底放棄它。”
他期待著雷納克能給出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若是雷納克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他不介意親自動手解決這個問題。
“放棄?不可能!既然血龍老祖宗您提到了能夠補全混沌血脈,就一定有辦法,對嗎?”雷納克自然不會放棄混沌血脈,而且對方顯然知道如何補全混沌血脈。既有了救贖之路,又怎能輕率舍棄?那豈不是愚不可及?
“很好!的確有辦法補全混沌血脈,而且你足夠幸運,這里正好存在能夠補全混沌血脈所需之物。”白衣男子很滿意雷納克的回答,點了點頭道。隨即他話鋒一轉,眼神微瞇,接著試探道:“不過,補全混沌血脈的關鍵在于九大傳說血脈,即外面那九位至高神殿的神子身負的血脈!而你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親自將他們一個個都抓過來!如此,你還會選擇這條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路嗎?”
“嘶!血龍老祖宗,此舉是否過于嚴苛?殿下如今僅是尊級巔峰,如何能與那些神子抗衡?”十頭小龍紛紛表達不滿,他們深感此舉無疑是將殿下推向絕境。
雷納克聽聞至高神殿的神子竟身懷如此罕見且強大的血脈,心中震驚不已。他沉思片刻,隨即釋然。畢竟,能被至高神殿所青睞,豈是尋常血脈所能比擬?這般想來,倒也在情理之中。
“好!如果當真能補全自身的話,我可以把他們都抓過來!”雷納克覺得這似乎并不難,只要自己放點風聲出去說找到了“鑰匙”,那九位神子肯定會聞風而至。
“你似乎誤會了什么,我所言,是將他們逐一擊敗,再逐一帶來此地。”白衣男子直接洞察了雷納克內心的想法,輕笑道。
“好!我明白了!”雷納克眼角微微抽搐,望向白衣男子的目光中透露出幾分不善。若非這位老祖宗同為龍族,且即便是一縷執念也異常強大,他幾乎要懷疑對方是在戲弄自己。
“哦!對了!要補全混沌血脈,你體內那些法則烙印必須清除。”言罷,他輕撫雷納克的眉心,將那些烙印于體的法則一一剝離。雖僅是一縷執念,但對法則的領悟并未因本體隕落而消散,清除法則烙印于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你!”雷納克當即氣急,那些法則烙印雖無法主動調動,但是卻能極大地提升自己在相應方面的抗性和防御,并非完全無用。他此刻心中不禁對白衣男子多了幾分怨念。
“去吧!我在此靜候佳音。”白衣男子一臉玩味地看著雷納克氣急敗壞地模樣,揮了揮手打開墓門,微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