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在珠璣市西南部的“黑水潭”,周邊有個小型造紙廠長期非法排污,導(dǎo)致水體嚴重酸化,成為了當?shù)厝寺勚兊某羲丁?/p>
兵貴神速,魏隊長與華紅纓分頭行動,各自帶一隊精干的人手,潛入兩片區(qū)域的外圍調(diào)查。
華紅纓選了條件更符合描述的“黑水潭”,眼睛還沒看到黑水潭,一股腐臭味伴著秋風鉆進了她的鼻腔。
“什么味?太沖了。”同行的干警紛紛干嘔,有的甚至戴上了口罩。
“把望遠鏡給我。”華紅纓接過裝備爬上了車頂,黑水譚周圍長滿了一人高的蘆葦,隱隱約約能看到幾個工廠模樣的大平房,建在湖中心。
大平房的邊上還有一處簡陋的小碼頭,一艘半舊不新的電動小艇停在碼頭邊,看樣子這艘船就是到工廠的唯一交通工具。
轉(zhuǎn)動焦距盤,華紅纓將鏡頭對準工廠的窗口,窗口全被人拿黑布遮上了,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她正想換個角度,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從倉庫走出來,跟著他出來的,還有好幾個穿同樣衣服的年輕人,約莫有六個人。
趁著他們開門的一瞬間,華紅纓通過望遠鏡看到,屋里有兩個端著步槍的短袖肌肉男在來回巡邏,后面似乎是機床。
碼頭邊,男人謹慎地四處觀望,確定周邊沒人才解開拴在柱子上的小艇。一彎腰,他露出了別在后腰的制式手槍,華紅纓不禁在心底感慨,好家伙,連個工人都有槍了。
“馬上隱蔽,目標倉庫有人出來。”華紅纓跳下車頂,指揮干警將車開到一處高聳的蘆葦蕩后。
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開船過來,華紅纓卻做了個“別出去”的止步手勢。男人邊走邊伸了個懶腰,其他工人也一臉沒睡醒的模樣,不是打哈欠就是在錘腰。
等男人走遠了,華紅纓才打開對講機:“老魏,我這遇到個帶手槍的工人,現(xiàn)在正朝東面步行,應(yīng)該是本地村民下班回家休息。”
“收到,我現(xiàn)在派組員去調(diào)查,你別跟了,咱們先回市區(qū),從長計議。”魏隊長的聲音傳出來。
一回到市區(qū)旅館,魏隊長馬上表明態(tài)度:“這次隨便怎么樣,我都不會找當?shù)鼐絽f(xié)同辦案了,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
“我也這么認為,這次我們應(yīng)該摸對門了,不能再出岔子。”華紅纓擰著眉心,“可我有個擔心的地方,當?shù)氐哪贻p人參與了非法兵工廠的工作,他們的父母估計也清楚。有利益捆綁,他們很難向著公義,反而會包庇犯罪分子。”
旅館里,大家都沉默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冒著泄密的風險,找到當?shù)鼐靺f(xié)助,轄區(qū)內(nèi)的警察大概率也不敢管,人家在這里還有妻兒老小呢。
手機鈴聲打破了僵局,魏組長接起電話。
“喂,隊長,我們被村民包圍了。”外勤的隊員氣喘吁吁,似乎在奔跑,身后還有村民激動的呼和。
“什么?”魏隊長沒驚嘆完,手機就被華紅纓拿走了。
“你就跟他們說,你是個網(wǎng)紅,聽說這里有靈異傳說才來的。”華紅纓教道,“而且你在直播,要是你失蹤的話,直播內(nèi)容就是證據(jù)。將他們所有的臉都拍下來。”
外勤隊員照做了一遍,村民果然后退,誰都不想被拍到正臉。
“現(xiàn)在慢慢朝你們的車方向撤,動作要快。”華紅纓話音剛落,那頭就傳來汽車引擎的發(fā)動聲。
外勤隊員心有余悸地說道:“華副組長,我們可算出來了,這些村民對生面孔很敏感,我一到村子什么都沒問呢,他們就喊打喊殺的。”
“人沒事就好,保存好證據(jù),即刻歸隊。”華紅纓掛斷電話和魏隊長對視一眼,當?shù)卮迕癖人麄兿胂笾械倪€要難搞。
“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這點人還不夠犯罪分子塞牙縫的,要不請示下徐書記。”魏隊長沒招了。
華紅纓點頭撥通了徐書記的電話。一番溝通后,徐書記語氣淡定:“既然已經(jīng)確定有一伙暴力武裝分子保護非法兵工廠,那就按反恐條例來吧。”
對啊,她怎么沒想到反恐條例!如果能申請成功,那就意味著……可以叫武警來了。
徐書記繼續(xù)說道:“我來申請行動授權(quán)。你們原地待命,準備好接應(yīng)和引導(dǎo),記住這次的目標是完全搗毀非法兵工廠,生擒相關(guān)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