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翼被撈出來,咳咳咳,他邊咳嗽邊吐出嗆入的池水,單薄的內衣緊緊貼在身上,寒冷一瞬間奪走了他的所有感官,抖得跟篩糠一樣。
“你們去旁邊歇著,我們來審。”兔子掰著手指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行,這兩個交給你們,看看你們的本事。我們去旁邊抽根煙,暖和一下。”那幾名守衛如蒙大赦,趕緊退到不遠處的背風處。
他們看似去抽煙了,可目光一刻都沒離開泳池。
兔子一把揪住還沒緩過氣的喬翼,半拖半拽將他帶到游泳池旁的一個臟水桶旁。
“說不說?嗯?”“兔子”厲聲喝道,聲音大到確保旁邊休息的守衛能聽見。喬翼咬緊牙關,不甘地瞪了他一眼。
“還敢瞪我。”兔子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按住喬翼的后頸,狠狠地將他的腦袋壓入了渾濁不堪的水中。
唔——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襲來,喬翼手腳拼命撲騰,可兔子的手勁很大,他完全掙脫不了,水泡從他口鼻處咕嚕咕嚕地冒出。
嘩啦!喬翼感到水面的張力破開,他又能重新呼吸新鮮空氣,臟水從鼻孔里流出來,劇烈的呼吸讓他的肺快炸了。
“你有本事沖我來。”周銳故意喊道,其他俘虜跟著吼道。
“你別急,一會就到你了。”隊員強行踩住周銳,壞笑道。
淹了三四回,兔子勾起一個獰笑:“裝硬骨頭是吧,走,跟我去邊上玩玩。”
這家伙下手太狠了,喬翼手不自覺地摸到后腰的小刀,悄悄割斷了手上的扎帶,基地玩這么大可別怪他一會手黑。
灌木遮擋的角落里,兔子松開了手,早已蓄勢待發的喬翼反手一刀劃向兔子的手腕,兔子堪堪避開,但手背上被劃了一道口子。
“同志,我是……”兔子還想解釋,然而喬翼心里打定了搏命的主意,一記老拳直搗兔子的上腹。
嘔,兔子干嘔一聲,啞聲道:“自己人。”
“自己人個屁!”喬翼雙目赤紅,根本不信,又是一腳踹向兔子下盤,折疊刀再次揮出,招招致命。
兔子似乎有所顧忌,一時間竟被逼得有些狼狽,就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另一個隊員沖過來一個擒拿奪走了他的刀,將喬翼死死按在草叢里。
“指揮部有人請你吃大白兔奶糖。”隊員小聲喊道,“變魔術給你吃大白兔奶糖。”
這句話如同定身咒語,瘋狂掙扎的喬翼僵住了,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兩人:“你們真的是自己人?”
“廢話,我每次想跟你解釋,你都打斷我。”兔子沒好氣地低聲道,“要不是自己人,就你剛那兩下子,我早就廢了你了,你小子下手真黑。”
“到底誰下手黑?”喬翼剛想爭辯,忽然想到自己還是俘虜,聲音又弱了下去,“算了算了,扯平了。”
誤會解除,另一名隊員對耳麥里回了兩句:“對對,鳴川已經控制住了。”
這邊交代完,隊員將自己的耳麥換給兔子,剛剛兔子沒收到指揮部的指令,指揮部都急瘋了,差點釀成事故。
喬翼湊過去聽,耳機里是張猛的聲音:“長話短說,你剛剛沒有例行匯報,已經起了敵軍總部的疑心,正在呼叫一個三人偵查小組過來查看了,預計三分鐘內到達。”
兔子摸了摸胸口才發現他的對講機在打斗中,落到草叢里了,他急忙拿起來重新別好。
耳麥里指揮部的命令繼續傳來:“滲透計劃繼續執行,但是不用返回大本營,而是帶上被俘虜的同志,依靠人數,閃電奪取泳池區域,并以游泳池區域為臨時據點,伏擊前來查看的敵軍偵查小組。搶奪他們的裝備。”
“還能戰嗎?”兔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