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假鈔,喬翼小聲對夭裊嘀咕,之前物流老板說送了點小禮物,他還以為是多送幾發子彈呢,沒想到是大額假鈔。
軍火,假鈔,幽靈快遞公司,融化的藝術幣主播,無數碎片在夭裊腦中碰撞,能感覺到它們之間有一條線連著,可這根線的線頭在哪里呢?
對兵工廠專案組的同事交代了幾句,華紅纓掛掉電話:“我先去把賬結了,你們慢慢吃,吃完直接回賓館休息。”
“組長,那假鈔……”喬翼忍不住插嘴。
華紅纓打斷道:“假鈔經偵會辦,你們幾個原地待命,蒯師傅這兩天就會從香港過來,到時候聽他安排。”
三人目送組長離開火鍋店,桌上火鍋還在翻滾,但夭裊沒了食欲,她又望向柜臺那邊,那個使用假鈔的男客人還在嘴硬,但氣勢明顯矮了下去。
“對不起,影響到你們胃口了。這份紅糖巴滋算賠禮啊。”老人將甜品放到他們桌上,感慨道,“最近不太平啊,以前一年到頭都收到不到一張假幣,現在一天就能遇到好幾張。”
“爺爺,這假鈔什么時候開始出現的?”喬翼喝了口酸梅汁問道。
“就這兩三個月吧,質量有好有壞,我一個老會計都看走眼過。”老人搖著頭很是無奈,“以后還是用移動支付吧,滴一下就好,就是我們這種老骨頭得重新學。”
老人的話像一塊石頭投入水中,在夭裊心中漾開層層漣漪,科技更替得太快了,很多年紀大的都跟不上節奏了。
“不打擾你們了,趁熱吃啊。”老人去忙別桌了。
“爺爺人真好,就是假鈔太猖獗了。”喬翼撇撇嘴。
東來皺眉道:“現在年紀輕的基本都是移動支付,這種假鈔騙局估計專挑老年人下手,缺德帶冒煙了。”
“這假鈔鬧大了肯定有經偵的同志跟進,咱們早點回去吧。”夭裊提議道。
“行,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假鈔案跟我們一直在查的那家有關。”喬翼壓低嗓音說道。
又在賓館里胡混了兩日,夭裊覺得腿上的傷口更疼了,不過一起住的組長沒再回來過,估計又忙到昏天黑地了。
叮~喬翼:吃零食嗎,想吃就過來。
嘻嘻有吃的,夭裊馬上回了個“來”,她慢慢將腿挪下床,踮著腳出門敲響了隔壁喬翼他們屋。
誰知開門的不是喬翼,而是蒯師傅,他笑瞇瞇地說道:“好久不見,怎么感覺又瘦了,呀,這腿怎么了”
“蒯師傅,沒事,劃了道口子。”夭裊恭敬地問好。
鎖上門,打開干擾器,蒯師傅沒有多余寒暄讓大家圍坐一圈:“紅纓那邊情況急,我先過來。長話短說,我在香港終于查清了N基金的資金流轉模式。”
“師傅,是有錢莊幫他洗錢嗎?”喬翼神色認真的問道。
“對,這個錢莊算是N基金的外圍組織,在柬埔寨、越南、緬甸都有分號,而幫他們洗錢流入中國區域的是越南分號。”蒯師傅說著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有個騎樓式樣的房屋,“中文名字叫金卡比。”
“他們最近還有一個大動作,我現在沒有完全了解他們的目的,只知道他們想邀請一個人去東南亞‘工作’。”蒯師傅又拿出一張照片,正是那位突然爆炸的藝術幣主播。
喬翼皺著眉說道:“這個主播不是變異了嗎,我們三個親眼看到他在直播的時候……融化了。”
蒯師傅搖頭:“沒有哦,我打聽到的事實是,樓下的便衣在五分鐘內就沖到了他家,但是他家里一個人都沒有,連帶著他研發的變色油墨和無酸紙都消失了。”
“啊?本來以為是靈異事件,結果是綁架事件。”東來不由感慨道。
“可他樓下都是便衣啊,而且主播是從買飯開始就一直開著直播,只有中間大概兩分鐘去扔垃圾,人怎么就被綁了呢?”夭裊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