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翼一動,夭裊疼得悶哼一聲,他當即嚇得雙手懸空,不敢動了,東來馬上取出急救包,用繃帶固定樹枝。
一切做完,夭裊望著被扒掉衣褲的小許,嘆了口氣,還好給人留了個褲衩:“東來你把小許背下山,他是重要證人。”
“沒問題?!睎|來抹了把臉上的泥,背起昏迷的小許,撥通了華紅纓的電話……
海舟市第一人民醫院,醫生解開喬翼的包扎,夸獎道:“臨時固定做得很好,避免了二次損傷。我現在幫你接回去。”
啊——
凄厲的喊聲,穿透了整條走廊,另一間診室的夭裊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現在知道痛了,剛剛裝什么鐵血蘭博。
啊!她的手上也傳來一陣劇痛,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任由醫生上藥,她硬是沒再吭一聲。
醫生看著屏幕上的片子說道:“你的骨頭沒事。不過連接手掌的這根肌腱,有比較明顯的撕裂,至少一個月內不能動,我給你開個藥,回去靜養吧?!?/p>
“謝謝醫生?!必惭U心中繃緊的弦稍微松了一絲。骨頭沒事,恢復的時間會短很多。
從診室走出來,正好撞上隔壁的喬翼,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漲起同樣的怒火,狗特務太囂張了!
不過他們鬧成這樣還是輕敵了,這里畢竟是黃悠悠從小長大的地方,她有絕對的地域優勢。
蒯師傅收到消息急匆匆地從走廊盡頭跑來:“你們沒事吧?”
“沒事?!必惭U和喬翼異口同聲道。
“對了蒯師傅,盡快封鎖本島,我眼鏡里存了黃悠悠殺人未遂的錄像,足夠通緝她了?!必惭U摘下眼鏡交給蒯師傅。
“嘖,你這孩子,都這時候還記著通緝。你爹媽看了得多心疼。回旅館好好休息吧,案子有我們呢?!必釒煾到舆^眼鏡,難掩自責。
夭裊心底某個地方刺痛了下,她強撐出一個笑臉:“輕傷不下火線,黃悠悠還沒被捕呢?!?/p>
“對,必須抓到她?!眴桃黼y得一臉嚴肅,“師傅,你們去抓人,我們換身衣服去審問小許。夭裊,走不走?”
“走。”夭裊精神一振。兩人齊頭并進很快消失在醫院門口,只留下蒯師傅和東來在風中凌亂。
“哐當”,鐵門關上,隔絕了外界。小許像受驚的鵪鶉般縮成一團,幾乎要卷進椅子里。
夭裊和喬翼同時拉開椅子,仿佛黑白無常,周身籠罩著一層黑氣。
喬翼冷著臉扭了扭脖子,厲聲問道:“姓名。年齡?!?/p>
“許文彬,25歲?!毙≡S垂著頭,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許文彬,紐約大學,材料科學專業。”夭裊笑道,那笑卻像冰冷的金屬刀片刮過脖頸,“前年十月,你父親在東南亞的橡膠園投資失敗,宣告破產,連帶你在國外高昂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斷了來源。對不對?”
“不對?!毙≡S他下意識地想否認,但在兩人強大的氣壓下還是點頭肯定。
“同年十一月,一筆匿名款項全額付清了你的學費,并‘慷慨’地預支了你半年生活費和繳清了剩余的學費?!必惭U頓了一下,“畢業后,你以備戰研究生的名義消失一年,實際是去了某國一個風景優美的‘語言集訓營’。對嗎?”
小許的嘴唇劇烈地哆嗦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