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狐貍,就是一個文件袋,據(jù)說是鑰匙,求求你給我點,我快受不了了。”王友明哭著哀求道。
蒯九淵沒有立刻追問,而是對喬翼使了個眼色。喬翼會意,將一杯熱水推到王友明那。
王友明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杯子,但他確實渴了,貪婪地灌了幾口水。
“只是鑰匙的話,你怕什么?”蒯師傅隨口問道。
“那不是普通的鑰匙,是銀行金庫的鑰匙……也不是真的,就那種虛擬的鑰匙,具體我也不清楚。蛇鯔說誰泄密了,會被追殺到天涯海角。”王友明又開始撓脖子,留下新的血痕。
虛擬的金庫鑰匙,蒯九淵心中一震,但面色如常:“把他帶下去,嚴密監(jiān)護。”
等離開審訊室,蒯師傅馬上聯(lián)系了華紅纓:“紅纓,我這得到一個新情報,王友明最后一單生意是為N基金送一把名為黑狐貍的虛擬秘鑰。”
“黑狐貍是吧,我知道了。”華紅纓似乎就在等一個答案,“聯(lián)絡人有了嗎?”
“有,叫蛇鯔,應該是代號。”蒯九淵回道。
華紅纓認識那人:“是他啊,這是他們N基金數(shù)字派的代表,他之前是有名的黑客,被N基金招募后,沒少給我搞事,咱們奧運會的注冊系統(tǒng)差點被他攻破。”
“小子挺厲害呀,那假鈔案應該就是保守派弄的嘍?”蒯師傅立馬聯(lián)想道。
華紅纓肯定道:“你猜的沒錯,N基金喜歡養(yǎng)蠱,他們應該是雙線并行,現(xiàn)在假鈔沒搞成,那他們下一步就是加緊線上攻擊。看來他們已經(jīng)準備好武器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查王友明提供的賬號,咱們放長線,看蛇鯔會不會主動來聯(lián)系。”蒯九淵捏著那張寫著賬號的紙,心中有了計劃。
直接追蹤暗網(wǎng)賬號極易打草驚蛇,最好的方式是先進行外圍監(jiān)控,等待蛇鯔自己露出馬腳。
電話那頭,華紅纓接著完善計劃:“咱們上次不是放了個假消息,說有技術員有規(guī)避上面檢查的新技術,本來是假消息,現(xiàn)在可能要變成真消息了,讓喬翼和夭裊去跟蹤這個人。”
叮~華紅纓在工作群發(fā)了一條新消息,并@了喬翼和夭裊。
目標人物彭磊,世紀網(wǎng)安技術公司的項目經(jīng)理,他公司是金融網(wǎng)絡系統(tǒng)的供應商之一,近期寫了一段代碼能修改指定數(shù)據(jù)段的參數(shù),以規(guī)避上級檢查。
即刻起實施二十四小時嚴密監(jiān)控,重點記錄其所有社會接觸人員及異常通訊。行動代號:獵狐。
“行,可他們兩身上的傷還沒好透。萬一目標察覺異樣逃竄,或者蛇鯔那邊派人來硬的,我怕他們吃虧。”蒯師傅擔憂道。
華紅纓輕笑了一聲:“老蒯,關心下屬是好事,但要看對手是誰,蛇鯔是個喜歡用計謀的人,他們這次行動用腦子的地方會比用武力多,正好給他們一個休息的間隙。”
“明白了。”蒯九淵回道,“我待會給他們做簡報,確保這條線,牢牢握在我們手里。”
電話還沒掛斷,一個干警快步走過來:“蒯隊,臨時羈押室的王大力點名要見你,他有重要的情況,但只和你講。”
蒯九淵眉頭一皺,這個老刀主動求見,幾個意思?求情還是自首?他應該知道就算求情,自己也不可能給他任何承諾,自首的話干嘛非要見他。
“老蒯,去見見,萬一有重要消息呢。”華紅纓的聲音響起。
“行。帶他去審訊室。”蒯師傅壓下火氣,見就見,看他要耍什么花樣。
透過門上的小窗口,王大力坐在特制的審訊椅里,不過沒鎖上手,整個人低垂著頭,像是被一層黑氣籠罩。
推開門,王大力抬了頭,臉上是三分羞愧,七分焦慮:“老蒯,你來了。”
“說吧,什么事?”蒯九淵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直直的望向王大力,自己的審訊技巧有一部分還是跟他學的,誰知道當年鐵骨錚錚的人,墮落到了罪犯的行列里。
“我侄子把黑狐貍的事都交代了吧。”王大力嘆了口氣,“其實我知道的比他多,我才是他和N基金的中間聯(lián)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