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姝的臉?biāo)查g漲的通紅,手指用力絞著帕子,幾乎要將它撕裂,照顧的含義不言而喻,顯然是林婉兒的有意安排。
寢宮內(nèi)陷入微妙的寂靜。
炭火偶爾發(fā)出噼啪的輕響,更襯得這份寂靜沉重。
蕭靜姝緊張的幾乎窒息,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姿態(tài)狼狽不堪,像一個被剝?nèi)ニ斜Wo殼的可憐蟲,被推到了命運的岔路口。
良久,陳策邁步走了進去,反手關(guān)上了門。
他沒有走向暖榻,而是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背對著蕭靜姝緩緩開口。
“蕭靜姝。”
聽到全名,蕭靜姝身體又是一顫,只聽陳策淡淡道:
“你應(yīng)該明白,我從未將你視作正妻。”
“我的妻子,是婉兒、小雪和阿英,是與我共患難,在我微末之時便相伴左右的女子。”
這番話像刀子一樣剜在蕭靜姝心上,讓她痛的幾乎蜷縮起來,最后的幻想都徹底破滅。
“但是,”
陳策話鋒一轉(zhuǎn),轉(zhuǎn)過身,目光直視著她,“你既然被送到了北疆,進了這侯府的門,名義上便是我的女人。”
“這已是事實。”
“新帝或許會維持這層關(guān)系,或許不會,但于我而言,你已是北疆的一部分。”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蕭靜姝抬起淚眼驚訝看著他。
“今天我跟你約法三章。”
他嚴(yán)肅道,“第一,徹底摒棄你的公主身份。”
“從今往后,你只是蕭靜姝,是靖遠侯府中的一員,你的根在這里,你的榮辱、生死,都只系于北疆,系于本侯。”
蕭靜姝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第二,”
陳策繼續(xù)說道:
“安分守己。”
“收起你那些自以為高明的小心思,婉兒她們性子溫厚包容你,不代表你可以放肆。”
“這個家,有它的規(guī)矩,若你日后敢因嫉妒或任何原因,做出傷害她們、傷害孩子、或者干擾我正事的行為”
正處于巨大驚喜中的蕭靜姝打了個寒顫,慌忙點頭。
“明白!我明白!”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