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qū)區(qū)一個商戶女,你一介國公夫人,又何必將她放在心上。”
朝華大長公主不以為意。
見她沒把晏逐星放在心上,竇淑容頓時急了:“此女尤擅蠱惑人心。烈國公與皇后,似乎都對她偏愛有加,尤其是永安王,護(hù)著她許多回了。”
“我就怕明鏡查案時,會被她所惑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想必大長公主一定能理解我的苦心。我想要的兒媳,只認(rèn)福安郡主這樣端莊大方的,斷不是那種來路不明的女子。”
朝華大長公主冷笑一聲:“本宮的女兒,要嫁的自然也是這世間最好的兒郎。若是與其他女子不清不楚,我們福安是絕對不會嫁過去的。”
竇淑容面色一僵。
她沒想到自己弄巧成拙了。
不僅沒引起朝華大長公主對晏逐星的厭惡,反倒開始質(zhì)疑裴明鏡的品性了。
她僵硬地點了點頭,笑道:“大長公主言之有理。我家明鏡才貌、本事、品行,樣樣拔尖。皇上都親口夸過他辦事得力、心思縝密。為人處世更是光明磊落,從不沾惹那些烏七八糟的事。”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京里想跟我們結(jié)親的門戶多了去了,可我總覺得,唯有福安郡主這般才貌雙全、貴氣天成的姑娘,才是他的良配。”
竇淑容這一番軟話總算讓朝華大長公主面色好看了不少,也給了她一個準(zhǔn)話。
“明鏡這孩子,也算本宮看著長大的,他的品性本宮自是信得過。你且放心吧,沒有人能毀了這樁天定的姻緣。”
竇淑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有了朝華大長公主這番話,這門親事是板上釘釘了。
竇淑容走后,朝華大長公主將女兒叫來,把裴明鏡和晏逐星交往過密的事情告知了她。
福安郡主的態(tài)度和朝華大長公主如出一轍。
“區(qū)區(qū)一個被侯府趕出門的商戶女,還想跟我搶人?簡直荒謬。也就竇夫人沒見過世面才會被她嚇著了。”
福安郡主斗志昂揚。
她自小就知道自己長得美,同齡的少年郎總是偷偷用愛慕的眼神看著她。
可她瞧不上他們,覺得他們太幼稚。
直到母親說起衛(wèi)國公府有意與他們結(jié)親,她才發(fā)現(xiàn)裴明鏡這個人完美符合了她的要求。
容貌、才學(xué)、家世、舉止,哪哪都讓她很滿意。
這個人,她要定了。
誰敢跟她搶,那她就會殺了她。
就像殺死那些無用的兔子雀鳥一般。
悄無聲息地弄死,剝皮拆骨,最后化成一抔花肥,埋進(jìn)土里,連痕跡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