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徽的母親李家二夫人梁氏瞧見公公竟然派人給病中的女兒請了太醫,眼淚啪嗒地就落了下來。
她緊張地拉著心腹嬤嬤的手。
“嬤嬤,你說徽兒是不是要不行了,所以父親才給她請了太醫?”
往日府中只有老太爺和大伯哥生病了才會請太醫,府中的姑娘家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除非是生了重病。
因而梁氏看到太醫前來不免嚇壞了。
“夫人且寬心,太醫不是說了么。四小姐不過是邪熱內侵罷了,吃兩副藥調養調養,退了熱,明日便清醒了。”嬤嬤趕忙安慰她。
“希望如此。夫君已經不在,如今徽兒和敘白就是我的命。他們可不能出事。”梁氏哭得聲音都沙啞了。
翌日清晨。
李柔徽在一陣啜泣聲中漸漸恢復了意識。
睜開眼,她就看到了哭得眼睛通紅浮腫的母親。
她心下頓時有些不耐煩。
哭哭哭,母親就知道哭。
遇到事情哭有什么用呢。
“別哭了,我又不是死了……”李柔徽一張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怎么了,聲音怎會沙啞至此。
“徽兒,你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梁氏聽到這話,沒忍住又掉了眼淚。
“你就是娘的命根子,娘……”
她哭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柔徽給打斷了。
“別哭了!大夫到底怎么說,我的嗓子還能好嗎?”李柔徽的聲音十分急切。
一想到可能要頂著這副毀了的嗓子過活,她心底便涌起一股絕望。
“你莫擔心,太醫說了這只是暫時的,過些時日就好了。”梁氏柔聲回答。
“太醫?”李柔徽雖然剛剛清醒,但還是敏銳地抓住了母親話語里的關鍵詞。
好端端的,家里怎么會給她請太醫。
還沒等梁氏回答她,管家就來了。
“四小姐既然醒了,那便隨老奴去見老太爺吧。老太爺等您很久了。”
聽到管家這句話,李柔徽的臉色“歘”一下變得慘白。
完了,祖父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