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奮地來回踱了兩步。
“這兩件事后,爹再帶著那些被柳家冒名頂替、奪了功名的寒門學子去告官,柳家怕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柳家禍害無辜百姓的性命,又冒名頂替寒門學子的科考資格,這兩件事一前一后爆出來,柳家人休想挽回他們的名聲了。
看著棠云麒亢奮的模樣,晏逐星反倒沒有太激動。
她微微蹙眉,看向了謝翊寧。
“只是咱們這樣接二連三的激怒柳家,他們會不會對王爺下死手?”
“本王就等他出手呢。”謝翊寧對上她的眼,笑得像只狡猾的狐貍。
柳家不動手,他借來的一千精兵不就浪費了么。
只要他們一動手,謀害親王的帽子扣下去,柳家連根拔起,名正言順。
如果他們一直不動手,必要的時候,他倒也不介意來一場“賊喊捉賊”。
他這話里的狠厲與決斷,晏逐星瞬間就明白了。
上回被追殺的驚悸又被勾了起來。
如今親人都在身邊,她比任何時候都害怕失去。
她用力抿了抿唇,鼓起勇氣看向謝翊寧:“王爺,我有一個法子,或許會更安全一些。”
“哦?說來聽聽。”謝翊寧洗耳恭聽。
晏逐星便將這幾日她在干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讓雙鯉在坊間和柳家仆役中仔細探聽過。柳家現任家主柳承宗的原配夫人,自打十二年前起,就深居簡出,幾乎斷了與外界的聯系,一心在府中佛堂禮佛。”
“起因,便是柳承宗將那外室子柳文博接回府中認祖歸宗后不久,她所出的兩個嫡子竟接二連三地意外亡故了。長子墜馬,次子落水,都發生在柳文博回府后一年之內!”
“接連痛失愛子,柳夫人心如死灰,從此青燈古佛,只為早夭的兒子們誦經祈福,再不過問柳家事務。”
謝翊寧點了點頭。
這兩件事他也知道了。
最初他還想著利用一下柳家長房嫡子,沒想到那個柳文博竟然這般心狠手辣,長房嫡子全沒了。
他還脫身脫得那么干凈,只能從二房三房入手了。
他就不信,二房三房的嫡子能容忍一個外室子當繼任家主。
“你是想利用柳夫人?”謝翊寧盯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