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村口時,他一眼就瞧見了臉蛋凍得通紅卻咧著嘴笑的丫頭。
真的是他的喜兒。
他的喜兒真的回來了!
“他爹,快穿上!”白氏趕忙把衣裳給他披上。
衛石林慌慌張張地穿上了衣裳,不敢往前走,生怕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覺。
“爹!娘!”衛喜兒看見爹娘,眼淚洶涌落下。
衛石林聽到這聲“爹”才敢沖過去。
他一把抓住女兒的胳膊,上下下地打量,手抖得厲害,嘴唇哆嗦著半天才擠出句話:“真、真是喜兒?你、你沒傷著哪兒吧?”
他笨拙地想拍拍女兒身上的土,又怕碰壞了她,輕輕收回了手。
一旁的白氏一把將衛喜兒摟進懷里,眼淚鼻涕糊了喜兒一肩膀。
“我的好閨女,你可回來了!娘還以為……還以為……”
她泣不成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下去。
衛喜兒也是如此,抱著娘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見圍過來了七八個村民,一旁站著陳呈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地開口:
“衛大叔,衛大娘,喜兒姑娘是好樣的!她跟著郡主還有夫人,親手殺了蠻兵,是立了功的。我們霍將軍特意吩咐,一定要把奮勇殺敵的英雄平平安安送回家。”
這話一出,不光衛石林和白氏傻了眼,連圍觀的村民都發出驚呼,看向衛喜兒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
只有衛喜兒自己知道這個殺了蠻兵背后的真相,她把腦袋埋在娘親的懷里,沒吭聲。
衛石林看看女兒的背影,又看看那兩個一臉正氣的霍家軍士兵,腦子這才慢慢轉過彎來。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得一個勁兒地點頭,重復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多謝軍爺,多謝將軍……”
陳呈和同伴見任務完成,抱了抱拳:“人已送到,我等還要回營復命,告辭了。”
說完利落地轉身,牽著馬走了。
白氏緊緊攥著女兒的手,生怕一松手又沒了。
有那些好事的村民,忍不住打聽:“喜兒,你真的殺了蠻子?”
“嗯。”衛喜兒點了點頭,語氣十分鎮定。
把先前和衛四平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眾人聽得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