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的瞳孔猛地緊縮,一陣寒意襲上心頭。
那時,人類還有存身之地嗎?
這個畫面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他心中炸開。
蒲英樹突然跳回江回的肩膀上,江回微微回神,抬眼向四周掃去。
只見原本混亂不堪的餐廳此刻已變得空無一人,除了那個作為“食材”的女子,其他人都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
那個女子已經(jīng)不成型,冰魄刀的效力正在逐漸消失,她的身體各處開始流出鮮血,在地上積成了越來越大的血泊。
脖頸上的精致的珠寶,映襯在血泊中,蒙上了一層猩紅的色彩。
蒼白的臉上,眼神空洞而絕望。
剪紙匠嘆了口氣:“沒救了,給她一個痛快吧。”
江回點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一瓶針葉銀松花粉遞給流光藤。
女子已經(jīng)哭叫許久,聲音已經(jīng)沙啞而無力,她麻木地望著天花板,淚痕已經(jīng)干透。
流光藤伸出藤蔓,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嘴,將整瓶花粉全部倒進了她的嘴里。
針葉銀松花粉,少量可以激發(fā)人正面情緒;過量,則會導致這個人持續(xù)愉悅,直至死亡。
隨著針葉銀松花粉的流入,女子的表情開始發(fā)生變化。
她的雙眼微微彎起,像是兩枚月牙,其中晶瑩閃爍。
她的嘴角也上揚起一抹弧度,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看著上空的某處,幸福而歡快地說:
“哥哥,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嗯嗯,我太開心了,你可以和我一起跳舞嗎?”
“謝謝哥哥,我太愛你了。”
她哼唱起歡快的曲調(diào),聲音漸弱,最終歸于沉寂。
江回二人,盡皆沉默。
數(shù)十秒后。
“走吧。”江回淡淡地說。
流光藤收集好了冰魄刀和其他有價值的詭器,剪紙匠也已打包好詭異胎盤。
他們按照機械師的布置,在各個關(guān)鍵位置安裝好摧毀裝置,然后返回地面。
山頂宴會廳內(nèi),眾人仍在欲望的驅(qū)使下互相廝殺,二三十人的群體,已有十來個倒在血泊中。
兩人對此視若無睹,按計劃安裝完摧毀裝置后,迅速回到房間。
深夜,山腰處的宴會已經(jīng)結(jié)束,只剩下零星的燈光。
“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