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的聲音十分溫和。
陸桓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神使,我有新的發現。”
他將金朝霽的態度,以及十五小隊調用物資的清單,詳細地匯報了一遍,刻意強調了那些與戰備建設毫不相干的物資,例如詭異生物,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種子,以及從零號研究所調來的稀有菌種。
神使聽著陸桓的匯報,手指輕輕地敲擊著座椅的扶手,發出“篤篤”的聲響。
“看來,那個老東西,已經開始懷疑了。”
“神使,我們該怎么辦?”
“不用慌。”
神使緩緩開口,他輕輕地抿了一口紅酒,猩紅的液體在他唇邊留下了一抹妖冶的痕跡,
“金朝霽應該是迫于壓力走走過場。也是之前那個對付第六小隊的蠢貨疏忽大意,不然也不會把這事捅到明面上來,畢竟我們在鎮邪關都深耕這么多年了,要動手早就動手了,不是么?”
“可是……十五小隊呢?”
陸桓問道,
“那個齊國似乎并不簡單,我們的人很難接近他。”
“齊國?”
神使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不過是一個不甘心的失敗者罷了,早在十年前就從棋盤上踢下去了,不足為懼。”他頓了頓,
“……不過,也不能大意。寅七,你帶隊去探探十五小隊的底,看看他們到底搞干什么,排除一切不穩定因素。”
“是。”一名黑衣人單膝跪下。
神使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們的計劃,不能有任何閃失。加快進度,我要在戰爭開始之前,徹底掌控鎮邪關,迎接神的降臨!”
“是!”眾人齊齊單膝下跪,狂熱的聲音中充滿了對神使的絕對服從。
……
江回宅院。
影二和影七站在實驗室不遠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也想知道實驗室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自從上一批實驗材料送進去后,江回就將自己封閉在了實驗室里,仿佛與世隔絕一般,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沒有踏出過實驗室半步。
期間,齊國又來了兩次,都沒有見到江回的人。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二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