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這些數據掃描進手表里,與第一次檢查的數據進行對比。
他注意到,父親的呼吸更加
急促了,體溫甚至略低于正常值。
這讓他無比擔憂,父親的身體狀況似乎正在惡化。
他再次仔細檢查了父親身上的針孔,這一次,他不再只是拍照記錄,而是用一支特制的藥劑輕輕地涂抹在每一個針孔上,等了三分鐘后將殘余藥劑重新吸取收了起來。
這種藥劑是他自己研制的,可以檢測出針孔中殘留的藥物成分,從而推斷出父親究竟被注射了什么藥物。
他還提取了一些父親的唾液和汗液樣本。
全部檢查完畢后,他怔怔地看著父親毫無血色的臉,心中滿是恨意。
有對始作俑者濟北國的,有對劊子手零號機構的,也有……對自己的。
他恨自己成長得太慢,以至于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圈在這里,卻無能為力。
他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將他們從這里解救出來。
江回輕輕地將父親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他下樓時,秦晚舟手里端著一盤剛烤好的餅干放在茶幾上:
“小江,餓了吧?先吃點餅干墊墊肚子,午飯馬上就好。”
她將餅干放在茶幾上,看到江回臉色似乎不太好,關切地問道,
“你江叔現在怎么樣?睡著了嗎?”
江回擠出一絲微笑:
“江叔很快就睡熟了,跟平常一樣,沒有什么問題。”
接下來的時間,對江回來說是一種甜蜜,也是一種煎熬。
他強迫自己表現得像一個普通的客人,和秦晚舟一起做飯、聊天,談論著花草、天氣、以及桃源村的瑣事。
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情緒壓抑到最深處,不讓秦晚舟察覺到任何異常。
他既享受著這久違的親情,又
時刻忍受著內心的酸楚——只有兩位靈尊醒來父母才能離開,但是,夏尊和蒼尊真的能夠醒來嗎?
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他內心備受煎熬。
他貪婪地觀察著母親的一舉一動,還用手表偷拍了很多秦晚舟和江照的生活日常,有視頻,也有照片,專門建了一個加密文件夾保存了起來。
三天的時間,對江回來說,既漫長,又短暫。
漫長到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短暫到他還沒有好好感受這來之不易的親情,就不得不離開了。
向秦晚舟道別后,他站在桃源村外癡癡地看著那個小樓許久,眼中充滿了不舍,踩在最后一分鐘時,才腳步沉重地離開了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