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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
阿莫他們圍在江回身旁,眼睛緊緊盯著蛹,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擔憂。
蛹那原本肉乎乎、圓潤飽滿的身體,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癟下去,就像一個被放了氣的氣球。
原本多次蛻變后的金色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黯淡無光的灰黃色,仿佛生命正從它身上一點點流逝。
那曾經靈動有力的觸角,此刻也干癟彎折,軟綿綿地耷拉著,毫無生氣。
與此同時,蛹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虛弱。
蒲英樹看到這一幕,心疼得不行。
盡管它平日里總是沒心沒肺地稱蛹為“菜青蟲”,但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它對蛹的關心再也壓抑不住。
它急得在原地團團轉,幾次都想沖上去把蛹拿回來,可又害怕自己貿然行動會打亂什么,只能緊緊盯著蛹,嘴里不停嘟囔,
“這可怎么辦啊?蛹寶,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流光藤也好不到哪里去,它雖然沒有像蒲英樹那樣急得團團轉,但卻不自覺把自己的藤條打了十幾個死結。
它用兩根藤條輕輕圈住焦躁的蒲英樹,防止它沖動干擾治療,剩下的藤條則緊張地絞動著,
“蛹寶在給主人治療,別添亂。”
終于,蛹的干癟停止了。
它費力地收回干癟的觸角和所有蛹絲,在江回眉心蹭了蹭,便趴在那里,一動不動了。
“蛹寶——!”
蒲英樹再也忍不住了,它沖上去一把將蛹從江回的額頭上拿了下來,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它。
“蛹寶……你怎么了啊?”
同為詭植,它能清晰感知到蛹的本源之力幾乎枯竭,連最基本的能量波動都若有若無。
它從未見過這么虛弱的蛹,急得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不一會兒,絨毛就被淚水打濕,一縷一縷地貼在樹干上,它一邊抽抽搭搭地哭著,一邊帶著哭腔道歉,
“蛹寶,我再也不說你是菜青蟲了,你別死啊……我以后把所有詭晶都留給你好不好……你千萬別死……”
流光藤立刻接過蛹,將剩余的詭晶堆成小山包裹住它,快速煉化能量一股腦兒灌進它的身體,藤條在晶堆中攪出漩渦,幾乎在與時間賽跑。
“它不會有事的。”
然而,看著蛹從金色褪成了灰黃色,流光藤的藤尖還是忍不住顫抖——這孩子幾乎耗盡了所有本源,下次蛻變,不知道要等多久。
阿莫聽見蒲英樹的抽噎聲和流光藤安撫的沙沙聲,心里堵得慌,她別過臉,假裝觀察周圍,卻在轉身時迅速揉了一把酸澀的眼睛。
流光藤分出一根藤條纏在江回手腕,感受到江回的靈能終于開始自行運轉時,才終于松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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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用藤條將江回緩緩扶起身,擺出一個利于靈能運轉的盤坐姿勢,然后將大部分藤條分到歐陽晨晨那邊,小心地為他穩住身體狀況,防止出現意外。
傘形蕉也迅速調整自己的葉片,原本舒展的葉片緩緩聚攏,形成蓮臺形狀,既便于保護江回,又方便他盤坐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