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回了趟江灣,把實驗室的東西全部搬了過來,已經全部存放在這座院子的地下室,待會兒我帶你去看看?!?/p>
江正敏銳察覺到江回情緒中的微妙變化,盡管他表面保持著淡然的笑容,內心卻似乎隱藏著一絲憂慮。
他試探性地詢問:
“哥,你回去時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特別的事情?”
江回無奈地瞪了江正一眼,還真是沒法在阿正面前瞞著什么事情了。
他語氣略帶沉重地說:
“啞叔失蹤了?!?/p>
“什么?!什么時候?”江正一臉震驚,眼中浮現出焦急。
“你入學的第二天,我便回了江灣,本想找啞叔詢問一些事情,但回去后卻發現他不見了蹤影,家中也空無一人,不知搬去了哪里。”
“啞叔怎么會突然搬走呢,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
江回沉默著繼續培土,沒有回答。
這件事或許與那幅關于阿正的預警畫有關,他擔心告訴阿正會影響他的心態。畢竟,得知自己未來可能會遭遇重大危險,甚至危及生命,這樣的消息誰能輕易接受?
江正看著江回的反應,若有所思。
“與我們有關?”江正繼續推斷,“不對,是與我有關,那個時間點,正是我上大學的時候?!?/p>
“哥,告訴我?!?/p>
江正將鐵鍬插在原地,定定地看著江回,態度很堅決。
江回看著手心的泥土,沉默了幾秒后,起身拍了拍手,將心中的憋悶暫時壓下。
他拿起鐵鍬遞給江正,溫和地說:
“阿正,我們先把圍墻周圍的青草種完吧,明天下雨正好讓它們發芽長高。你想知道什么,晚上我都會告訴你?!?/p>
江正看著手里的鐵鍬,和江回繼續蹲下種草的身影,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思緒后,對準前方的泥土用力一插,一撬,一個新的土坑完成了。
他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掘土上,挖的新坑又大又深,一個坑都夠埋一堆草了。
江回在后面蹲著埋草,埋著埋著發現后面這些坑大得足以埋到自己的小腿,哭笑不得。
“阿正,坑挖小一些,挖這么大我不好填。”
江回舉著手上的食指長的小草,再拿到巨坑上比劃,兩手一攤,擺出一副無可奈何樣。
江正聞言,心中的憤懣頓時涌上心頭。他用力將鐵鍬往土里一插,直插到手柄,一腳踩到手柄上,瞪著江回,眼中滿是委屈與不滿。
“哥,你就是這樣,什么事都要瞞著我!連跟我有關的事情也瞞著我!一問就轉移話題,要么就拖延!告訴我有那么難嗎?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江正這少見的剽悍樣,把江回唬得一跳,他看著只剩手柄的鐵鍬,打了一個冷顫,這玩意兒要是插在自己身上,那至少得少一個器官吧。
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況江正不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