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應了一聲,起身準備回房,突然一聲夸張的長嘆從身后傳來。
“唉!!我那可愛的花花草草們,可怎么辦吶,好舍不得!”
江正一頭黑線,直接進屋關上了房門。
……
轉眼間,江正和江回即將提前啟程前往京南。
凌晨時分,江回剛推開門,便見一個身影靜靜地斜靠在門邊,如同一座雕塑般屹立不動。
那是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斗篷上沾滿了清晨的露珠,仿佛已在此守候多時。
聽到門打開,他微微一動,抬頭向江回看來。
“啞叔?!”
“您怎么來了,到多久了?快,進屋喝點熱水。”
啞叔輕輕擺手,示意不進屋。
他從斗篷內取出三節封好的竹筒,鄭重地放在江回手中,盯著江回的眼睛,深深的看了兩秒。
還沒等江回開口問什么,就徑直轉身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江回的錯覺,啞叔的身形仿佛瘦了很多,在寬大的斗篷中,顯得空空蕩蕩。
江回捧著竹筒,望著啞叔遠去的背影,微張的口緩緩合上,眸中浮現出一絲凝重。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竹筒,長五寸左右,開口處被油紙覆蓋得嚴嚴實實,外層澆鑄了一層紅色蠟油密封得十分完好。封口處分別標記著【壹】、【貳】、【叁】,字跡清晰而有力。
朝陽初升,陽光緩緩灑向大地,街道慢慢從沉睡中蘇醒,路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
江回收回思緒,轉身進屋,輕輕關上房門。
他按照編號將竹筒并排放在桌上,凝視半晌,眸光中滿是鄭重。
這種竹筒,以前在啞叔家里見過。
啞叔也是有缺堂的,聽其他成員稱呼他為【沉默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