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來到董事會會議室。
正如裴炫卿所預(yù)料的那般,會議室內(nèi),一群老古董正坐在上首的位置。
而給裴炫卿留的座位,則是獨自坐在對面。
這場景,就好像他是一個等待審問的犯人。
裴炫卿不慌不忙,直接在椅子上坐下,又是兩聲輕咳。
他打開帶來的筆記本電腦,將一份文件投映在會議室前方的大屏幕上。
正是骸生集團與江允澈簽訂的那份文件影印版。
一些關(guān)鍵的條款被用紅線圈了出來:
“江允澈先生作為藥方持有人有權(quán)單方面決定藥方的處理方式……”
還有長達兩頁的關(guān)于骸生集團違約的條款,而關(guān)于江允澈違約的條款,一條也沒有!
看到屏幕上的這些內(nèi)容,董事會瞬間就像炸開了鍋。
“裴炫卿,你這是怎么回事?!這么重要的合同,竟然讓對方掌握了如此大的自主權(quán),你是怎么簽的?!”
“就是!你這簡直是嚴(yán)重失職!骸生集團交給你管理,就被你弄成這個樣子?股價暴跌,集團利益受損,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我們把公司的未來托付給你,你卻做出這種糊涂事!讓對方擅自處置藥方,現(xiàn)在好了,競爭對手都拿到配方了,我們的優(yōu)勢蕩然無存,你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嗎?!”
面對眾多董事的發(fā)難,裴炫卿并沒有選擇立刻回答哪一位的問題,全程淡定得像在看戲。
他任由董事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zé),火氣也越來越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董事開始給他套上嚴(yán)重失職的帽子,會議室里充斥著拍桌子的聲響和眾人的叫罵聲。
很明顯,一些人都想借這件事將他從總經(jīng)理的位置上擼下去。
畢竟,一個病殃子坐在骸生集團總經(jīng)理的位置上這么多年,要死不死的,不少人早就等不下去了。
裴炫卿對其他董事的叫囂充耳不聞,目光始終投在主位上。
那里坐著他的父親,骸生集團董事長,裴在泯。
與其他情緒激動的董事不同,裴在泯一直在冷眼旁觀。直到見其他人都講得差不多了,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炫卿,你準(zhǔn)備怎么收場?”
裴炫卿終于勾起嘴角,
“事實上,我們應(yīng)該慶祝,因為這是我們集團飛躍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