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瑞克,一名普通的,談不上默默無聞也算不上有什么卵名氣的游吟詩人,他有著一頭褐色的短發(fā),算得上是英俊的臉蛋,只不過長期來回奔波的風(fēng)霜給他的臉上遺留了不少的饋贈。
此時的加瑞克并沒有拿著手邊那把魯特琴如往常那般彈唱著那英雄們的史詩,引起酒館中冒險者們的熱血共鳴,亦或是撥弄著熱情的小曲,帶動著眾人對浪漫愛情的神往還有荷爾蒙的分泌。
他端著酒杯獨(dú)自一個人坐在門口邊的一個座位上,手中的酒都沒怎么喝,臉上帶著清楚可見的焦慮不安,眼睛也時不時的看向門口。
當(dāng)張?jiān)湍宪缱叩剿磉厱r,這家伙兔子一樣的跳了起來,抄起手邊的魯特琴當(dāng)做硬頭錘一般護(hù)在了自己身前。
實(shí)話實(shí)說,加瑞克的舉動不但展示不出哪怕是半點(diǎn)他所期望的威脅性,反而像是告訴大家,我,加瑞克,很好欺負(fù)。
這場面讓某個無良法師直接就笑了出來,可旁邊的南茜卻愣住了。
作為一名曾跟隨伊爾坦大公夫婦超過十年的侍女或者說是守衛(wèi),南茜對大公夫婦的相貌,乃至他們的獨(dú)子加維爾的相貌可謂記憶深刻,哪怕是這十年的時光,也改寫不了一個人原本的面貌,更抹不去南茜的記憶。
眼前的加瑞克就是加維爾,南茜無比確認(rèn)。
原本恢復(fù)了一些跳脫的南茜此時就好像重新變回那個在洗衣房浣衣的老南茜,帶著一種幾乎可以稱為慈祥的笑容看向加瑞克,或者說,加維爾。
“孩子,不必這么緊張,我們過來是為了向你了解一些陳年舊事的,我不知道你如此緊張是在畏懼什么,如果你愿意,可以告訴我,我們或許能幫上忙。”
說著南茜攤開了自己的雙手以示并無惡意,然后坐在了加瑞克的對面。
或許是南茜的動作和言語安撫了加瑞克的不安,他的神色稍微的緩和了一些,也重新坐了下來。
“我,我沒什么,就是有點(diǎn)心慌而已,另外,你認(rèn)識我么?你要問我些什么?”
眼見對方不愿說明,南茜也不勉強(qiáng):“我當(dāng)然認(rèn)識你,我和你的父母已經(jīng)相識多年,甚至你也是我看著張大的,你對你的童年就沒有一點(diǎn)印象么?”
旁邊站著的張?jiān)埠芤苫螅徽f還沒想到,這么一說就有點(diǎn)奇怪了,如果加維爾還活著,而且沒被囚禁起來,那為什么不去尋找自己的父母呢?
不會那么狗血吧?突然想到某個惡俗橋段的張?jiān)至诉肿臁?/p>
然而,世事有時候就是這么狗血。
“我父母。。。我不記得了,我醒來的時候就在無冬城的一間馬廄里,之前的事情什么都記不清了,你知道我的父母?他們是誰?他們還活著嗎?他們在哪?”
面對來自對方的一堆問題,南茜顯得十分有耐心:“你的父親就是博德之門的伊爾坦大公,而你的母親伊莉莎貝塔女士,她,已經(jīng)回到提爾的身邊了?!?/p>
“我還有個父親?我的母親不在了?”一時接受不了這么多信息的加瑞克有點(diǎn)茫然,傻呆呆地坐在那,不發(fā)一語。
好半晌后,他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了口:“我的父親是大,大公爵?那,那我怎么會被丟到無冬城?況且,你們又有什么證據(jù),萬,萬一你們是來騙我的呢。”
南茜的語氣帶著些許傷感和恨意:“當(dāng)年的事一時沒辦法跟你解釋清楚,你只要知道那是一場可恥的叛亂就夠了?!?/p>
隨后她的語氣一變,帶著點(diǎn)笑意:“至于證據(jù),你的左邊屁股上有一坨像那啥的胎記,你小時候我還經(jīng)常抱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