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落后幾個身位的巴德悶聲自我檢討,倒把凱根搞得有些過意不去。
“俺不是怪你,俺就是說這群玩弄巫術的彎彎繞繞心思太多。”
“就,就像咱頭兒一樣。”
莫蒂這憨憨接了一句。
“啊對,就像俺們頭兒。”
“你們還是少點廢話多長點心吧,配備給你們的爆彈槍呢?!為什么不用?那他娘的又不是燒火棍!”
一直窩在通訊頻道觀察潛水的張元終于是忍不住隔空微操。
哪怕是裝備到位了,作戰理念終究不是那么容易轉變的,白刃相交慣了的菜刀隊一時還真想不起來自己裝備了遠程武器。
倒也不能怪他們,多年的戰斗方式風格哪那么容易扭轉,這么點時間讓他們適應新護甲和動能武器便已十分緊張,再強求射擊意識實屬為難。
但就眼前情況而言,第一次沖鋒亮相未能竟全功,底牌已被敵方法師知曉的他們未必就能在有對策準備的對方手上討得多少便宜。
一錘定音的希望落在了爆彈槍上。
張元只是點撥一句便不再多言,四人組繼續前行,主手依舊緊握兵器,副手下意識的在腰間佩戴的槍械上摩挲。
“快點,再快點,手腳利索的趕緊把弩機給架好,有把力氣的去把箭支搬過來。”
“至于你們幾個笨手笨腳的鼻涕蟲,給我去把階梯口附近的甲板都涂上油。”
奧馬爾不復之前高冷,訓斥喝罵機關槍一般從他嘴里噴出,語速完全對得起平日里的持咒練習。
感知到對方愈發逼近的腳步,奧馬爾反而冷靜下來,短時間內便已作出一系列對策的他只等給對方一個驚喜。
不得不承認,眼里灑石灰,地上倒豆子這種小伎倆雖不入流卻也有其存在道理,不說仗之成為十方武圣、四平戰神什么的,在特定環境下也足夠令人頭疼。
“哎呦,艸!”
打頭陣的凱根便結結實實吃了個悶虧,剛要爬上甲板時腳下就是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去。
滑膩的油脂在樓梯口鋪開,甚至漫延著
向下方階梯流動,又來這套?
“別開結界,這不是法術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