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法師的指揮布置下,術前裝備有條不紊的展開,直至大塊頭莫蒂躺在手術臺上眨巴著無辜的眼珠子。
“接下來該讓他接受麻醉了。”
泰蘭提爾搖晃著一支長頸瓶,瓶中淺綠色液體隨著瓶身晃動在瓶壁上掛起波紋,恍若花苞綻放。
出于大師之手新鮮調配的麻醉藥劑,放到市面上至少百金起價,而對整套手術流程來說不過是普通一環罷了。
動力甲固然是昂貴造物,可若要計較起來,這套改造手術所要求的技藝才是真正核心關鍵。
“麻醉?什么是麻醉啊?”
頭次經歷這陣仗的莫蒂帶著許多疑惑接過了燒瓶。
“就像就酒喝高了醉過去,沒有知覺也就感覺不到手術中的疼痛了。”
“哦。”
大塊頭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接著有點扭捏的問道:
“那,那能不能干脆給我酒喝?我喝醉了也是一樣的。”
一句話說得師徒兩人都有些啼笑皆非,張元按捺著笑意開口:
“這好像還真不行,忍一忍等手術結束情況穩定后請你喝個夠。”
莫蒂原本有些失落的表情聞言忽地為之一振,大腦袋一陣猛點后一昂脖,整瓶麻醉劑就這么被噸噸噸的灌了下去。
“還,還有,下…下酒菜…”
眼皮發沉,就快要進入沉睡的大塊頭臨了迷迷瞪瞪來了這么一句,接著便身體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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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開始了嗎?”
以醫用酒精和刮刀完成消殺、備皮程序的張元向老師請示。
“上個月發給你的理論資料想來應當研讀完畢,你理解了多少?”
大法師并不急于開展手術,轉臉問了徒弟句話。
“全部。”
后者的回答有十分甚至九分的自信,只是接著一句“不過欠缺了些臨床實踐經驗”有點兒弱了氣勢,算是扣分項。
“臨床經驗本該在實操前積累,按照這個情況,只怕我幾臺手術做完了你也未必能嫻熟掌握。”
說著大法師注視著弟子的雙眼緩緩開口問道: